林苏眯着杏眸抚了抚武昭阳头顶，“你说得对。”
武昭阳灿烂一笑。
她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很多好事，这辈子才会这么幸运，遇到师父，成为她的徒弟。
林苏拍拍武昭阳肩膀，“走吧。”
说完，她抬脚，往武昭阳房间里面走去。
自从武昭阳被林苏收为徒弟，白发财就在别墅里收拾出一间房，给武昭阳住。
前段时间林苏去拍圣女浮图，武昭阳就一直在别墅里住着，白天守着祖师爷香火观，傍晚回来，跟林平之和白发财一起做饭吃饭，给当康喂食。
武昭阳的房间里东西很少，因为大部分东西她都已经搬去公寓。
她留在别墅的，只有一点东西，用于特殊情况，需要留宿的时候用。
没想到会在公寓遇到方薇鬼魂的事。
要是早知道会遇上方薇鬼魂那档子事，她怎么也不会租那间公寓！
两人一前一后进房间。
方薇鬼魂缩在墙角，双眸怯弱地看着林苏。
刚刚林苏和武昭阳在门口说的话，她全都听到了。
她上辈子身负许多因果？这辈子才会早死？
可她上辈子做的错事，跟这辈子的她有什么关系？！
她这辈子从未做过任何坏事，为什么要承受上辈子的果？
方薇鬼魂小声抱怨：“林大师，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做过什么，为什么要承受上辈子的果？”
“而且，我这辈子一点坏事都没做过，相反，我能帮助别人，就尽量帮助，为什么还要让我早死？”
林苏扫了她一眼，开口：“你这辈子一点坏事都没做过？”
方薇鬼魂郑重点头，“对。”
她敢保证，她这辈子一直都很良善，一点坏事都没做过！
林苏扯了扯唇角，冷声道：“你六岁那年，害得一个小女孩溺水而亡。”
六岁那年？害得一个小女孩溺水而亡？
方薇鬼魂一脸迷茫。
她怎么不知道六岁那年自己害得一个小女孩溺水而亡？
对于这件事，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方薇鬼魂：“林大师，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没有害过谁，也没有害得一个小女孩溺水身亡？”
林苏语调冷淡地娓娓道来：“你六岁那年，带着家里保姆的女儿去家附近的小河里抓鱼，你贪玩，非要往河中央走，她劝过你，你不听，没想到中央的水很深，你溺水了。”
“她老家是渔村，所以会一点水性，她跳下河救你，可你被水呛得害怕，死死抱住她，把她往河里拖。”
“她费尽不少力气，才勉强把你拉到安全一点的地方，可她自己，因为在水里耗费太多力气，体力不支，最终溺亡。”
对于林苏说的事，方薇鬼魂一头雾水。
林苏继续说：“至于你现在对于这件事毫无记忆，是因为你被救上来后，高烧不退，醒了后，将一切都忘了。”
方薇鬼魂咬着唇，手指轻颤。
她虽然对于林苏说的事毫无记忆，但林苏提到的某些人和事，她却有记忆。
她家附近，确实有条小河。
她家里的保姆，确实有个女儿，年纪跟她差不多大，保姆来家里打扫卫生的时候，会把她女儿带着。
因为年龄相仿，渐渐地，她们玩到一起去。
后来妈妈说，保姆手脚不干净，偷她首饰，所以被赶出家门。
她当时还怅然了好一阵子。
方薇有些恍惚。
她低声解释，“林大师，我没想害死她。”
那只是个意外，不是她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