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在寂静的夜显得极为空灵。
她语气平淡，丝毫没有波澜。
像是知道江二少会来找她。
江二少心中暗暗惊讶。
他轻咳一声，“武妹妹，你说的可以帮我，是真的假的？”
武昭阳抿唇微笑。
她知道，江二少要入网了。
她直言道：“二少可以等等看，看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江二少：“好。”
挂断电话，他扶着脑袋回到病房。
崔碧云还躺在沙发上酣睡，口水流了一下巴。
江二少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像他妈这种粗鲁的乡野村妇，是怎么嫁入江家这种有钱人家。
如果他是爸，根本不会选择她。
他跟爸一样，喜欢的是那种小意温柔的女人，而不是像他妈这种泼辣的。
此时的林苏，还带着武昭阳鬼魂找身体。
她渐渐发现不对劲。
“师父，怎么了？”武昭阳见林苏突然停下，有些不解地问。
林苏抿唇，神色冷淡，“我们暂时找不到她。”
她每到一个地方，对方就像是预知到一样，提前离开。
武昭阳鬼魂：“啊？什么意思呐师父？”
为什么暂时找不到她？
师父不是很厉害吗？
林苏：“她有可以避开我们的东西。”
避开她们的东西？
武昭阳鬼魂脑子都是晕的。
师父说的东西，她一点都不懂。
拆开听不懂，合在一起也听不懂。
林苏正打算跟武昭阳鬼魂详细介绍，目光忽然掠过不远处。
那里，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他整个人老态极了，脸上的皮松垮地耷拉下来，都已经耷拉到脖子下面。
后背不仅佝偻严重，还有一个拳头大的鼓包，将后背衣服撑起。
“师父，有个鬼缠着他。”武昭阳鬼魂惊呼。
她的手指向老人后背。
那里，一个穿着校服裙的学生女鬼手脚并用，分别缠住老人脖子和腰际。
察觉武昭阳鬼魂目光，学生女鬼缓缓抬眸，一双黑色的双眸闪过戏谑。
像是在看比自己地位低下的生物。
她用口型对武昭阳鬼魂说：“别多管闲事”
武昭阳鬼魂火气一下上来，她狠狠回瞪学生女鬼一眼，转过去，委屈巴巴地告状，“师父，她威胁我，嘤嘤。”
林苏淡漠的目光移到学生女鬼身上。
半晌，她杏眸闪了闪。
学生女鬼眯着眼睛看林苏。
直觉告诉她，一人一鬼里，最不好对付的，是这个看起来年轻漂亮且瘦弱娇软的小姑娘。
她比那个咋咋呼呼的蠢女鬼更难对付。
正在这时，老人借助拐杖外力，摇摇晃晃站起来。
他一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提折叠椅，脚步蹒跚往回走。
学生女鬼抱住老人脖子，手开始收紧。
老人被勒得脖子脸颊泛青。
他的脸泛着不正常的苍白和青紫。
学生女鬼动作越来越收紧。
她兴奋得不行。
马上！马上这个死老流氓就能去见阎王了！
“住手。”一道女声蓦然响起。
老人年纪大，耳朵不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