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苦恼该如何向领导解释清楚这一切时，老板已然怒气冲冲地从楼上跑了下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小二啊，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让那些平日里经常关顾咱这里的常客全都选择了转身离去不再光临呢？”
“他们……他们说今天不想吃鸡肉……”
店小二有些结巴地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困惑和为难。
老板一听懵了，不想吃鸡肉？
这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理由啊！
“对，他们说不想吃鸡肉，而是想吃肝脏。老板，您也知道，那玩意儿通常是那些没钱的人才会去吃的东西，咱们这店里根本就没有呀！”
店小二解释得绘声绘色，甚至夸张地说得连提着金黄香干来的江今禾都像是卖黑肝的黑脸妇人一样。
要是江今禾此刻在这里听到他这种颠倒黑白的描述，肯定会惊讶不已，说不定还会愤怒地站出来澄清。
但她并没有在此，因为她已经提着一只精巧的小竹篮，今禾地坐在了方家大酒楼一层的一个角落里，与宋大娘一起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此时她的心中略显激动，这座规模庞大的酒楼居然没有提供一份像样的菜单。
如果换作是她来经营的话，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以她的角度来看，这家大酒楼在经营上显然是有问题的，如果不是依靠着多年积累下来的名声支撑，恐怕生意早就不行了吧！
相比起来，醉仙楼的目标客户群体显然更为高端，而方家则采取的是广开客源、努力提升品质以吸引更多顾客并与张家长期竞争的战略。
不过就从眼前的菜单上看，他们似乎很难达到目标。
毕竟，“有皇宫御厨背景”这几个字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并不是那么容易忽视的。
观察这座三层高大的建筑物内部布置，显得杂乱无章：最高处设置了一些奢华而隐蔽的包间供达官显贵使用，最低消费门槛也要达到令人咋舌的二十两银子；中间则是用轻纱隔断开来的小单间，非常适合进行私密谈判或是江湖上的朋友聚会；至于入口层，则是最为繁忙喧闹之处，汇集了许多前来用餐喝酒之人。
据宋大娘所说，在中午时分这里还算是比较空旷安静，但是每当夜幕降临之际，整个楼层就会迅速被渴望消遣娱乐的顾客填满。
然而，在这儿尽情豪饮者多是没有多少银钱的朋友，常常仅靠买一小杯解解馋罢了，很少会舍得再多花费点上几盘小菜作为佐料。
正因如此，整个场地看起来总是格外繁华却又不失亲切感。
了解到这一点后，江今禾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她感到仿佛自己找到了一个金矿般的机会，心情激动不已。
自己手中的香干岂不是有了发挥的空间？
冬天的时候新鲜蔬菜匮乏，市场上供应的品种有限；而像牛肉、鸡肉、猪肉等肉类又因为价格昂贵而难以成为普通人家餐桌上的常见食物，这对食客来说是十分遗憾的事情。
可是香干的情况却大不相同。
制作香干所需的大豆不仅成本低廉，远远低于大部分蔬菜，而且如果工艺足够精湛的话，它甚至可以拥有与某些肉类相媲美的口感与味道。
更为重要的是，香干的价格远低于同等质量的肉制品，一般只相当于其一半或者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