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知道三魂七魄这玩意。
这可能听起来也没什么，的确也是很基础的东西，但这样就意味着王明的确是知道自己的状况的，所以还是在这样的条件之下想去完成自己的目的。
至此，苏客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只知道王明的确是魔怔了，这个思维没有办法改变，他也无能为力了。
这还是苏客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以前不管是遇到什么样的，都可以通过不一样的办法去解决。
如果对方有什么愿望需要实现，那就去帮助他实现。或者是好好待他，提供情绪价值什么的，只要是可以做得到的，都可以去努力实现。
但是现在王明的情况却是不一样了，他的思维早就固化，所以也就不必去想别的了。
换做是其他人，可能就不会去在意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厉鬼而已，杀了就杀了，这只是在为民除害。
但在苏客眼里，厉鬼也是一个有思想的存在，只是大部分都是思想没有转化过来罢了，还可以抢救一下的。
王明就不一样了，他不是思想转化的问题，而是自己就是那样觉得的了，什么都不去做也都会这样。
“别纠结了，他这样的以后也是会遇到的。”凌玉觉得没有什么的，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十年时间，肯定还会有其他的机会的，但是他没有选择其他的，就只是去做了这样的事情而已。
“嗯，我知道。”苏客是明白，但却也还是心情沉重。
也许十年前，他来到这里的话，可能就可以阻止这一切……但这都是无稽之谈，苏客也就只是有这么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他又不是无所不能的，怎么可能会是想帮助谁就帮助谁了呢？
对于这个情况，苏客也没有说些什么了，他明白了王明的想法，也知道了这一切不是他一张嘴就可以去解决了。
“直接上？”白无常见着他们在沉默，也犹豫了一下。
怎么说呢，他们两个无常也不是无能，但是吧，这几十个厉鬼，那样的怨气之下，他们也有些没有把握，所以还是要一起行动的好。
“我来应对他吧。”苏客说。
这样的事情，白无常那是很乐意，他可不想面对这个头目。
王明可以相当于是这里面的小头目了，但是这样的事情的确也不是随意就可以做得到就是了。
“哈哈，你倒是好胆量啊，我之前还以为你就只是个花架子而已，没想到还是有胆量的。”王明笑着说。
苏客没有笑，而是在用悲悯的神色看着他。
没一会之后，王明也就笑不出来了。
“你这是在可怜我？我不需要你如何的同情，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我这样的就是个异类，想要铲除，我明白，所以直接动手就可以了。”王明看得很明白。
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会有些改变，但是在活下去以及消失这两个选择之下，他还是选择了要留下来。
若是什么都没有了，他只会是更加不甘心。
“我没有可怜你，只是觉得自己太弱了。”苏客低声说。
他不是全能的，也不是什么都可以面对的，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到底还是会有不小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