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永强没再出声，招呼顾爷爷和顾永壮，父子三人相互碰了碰杯。
江靖远跟顾长柏两人喝了一个，顾清清没喝，她跟苏清瑶，于金花喝的是家里自酿的米酒。
顾长青喝的是香槟酒，顾长柏带回来的。
大家愉快地交谈着，吃着饭的于金花突然问顾清清：“清清！你手头不是挺宽裕的，能不能借点钱给长柏，让他把婚房买了。”
顾清清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转头先看了看爷爷，再又看了看顾长柏。
“清清哪儿有钱借长柏？”顾爷爷不满地瞪着于金花，怪她多事，“他们在京都买了房子，欠了两三万，还打算找长柏借钱还债呢。”
顾长柏听完，马上点头：“没关系，我手上连我爸的工资一起存了一千块，急需用的话明天去市里找我拿。反正我买房也不急，还没找到满意的呢。”
听说借不到钱还要找她儿子借钱，于金花不乐意了，干干地笑着：“清清欠的是两三万，你那一千块能顶什么事，我看还是算了，不用那么麻烦地借来借去。”
顾清清：“......”
大伯娘还真是双标，找自己借钱可以，找她儿子借钱就不行。
江靖远难得地出声：“大伯娘说得对，我们不想借钱还钱，反正都是欠债，欠谁不是欠，借来借去的没啥意义。”
顾爷爷赞同地“唔”了一声：“说的也是，拆东墙补西墙的确没什么意义，欠谁的债都是欠，不如就踏踏实实地欠着。”
于金花终于消停了，不敢再问谁借钱。哪怕知道顾永壮和苏清瑶卖菜挣了不少，也不敢多嘴问一句。
问就是他们挣的钱都给女儿还债了。
老二夫妻俩从没把女儿当外人，全当儿子养着。本来他们小夫妻俩回家来过年，论理该去自己家里开火，不该整天赖在娘家吃喝。
偏偏苏清瑶舍不得，一直好吃好喝地供着女儿女婿，她就是个傻子。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个外人，供养的这么好有什么用？
清清这孩子也不懂规矩，都出嫁了还在娘家过什么年，这是要把娘家的财气都带走？
她这番心思好在没说出来，要说了，苏清瑶保证喷她一脸。
女儿回家过年，本来就是冲着家里的父母爷爷和弟弟才回来的，要是就他们小夫妻俩冷冷清清地过年，何必大老远地回来？
在京都过年不好吗？那边是大城市，多少还热闹些。
千里迢迢，坐几十个小时的火车赶回来，图的就是一大家子团团圆圆。
谁跟她似的，一个女儿还断绝了来往，女婿死了连看都不去看一眼。
凉薄自私，全顾家村也就寻得出她于金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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