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不断呢喃着：“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北期也没有了。”
她脑子一片混乱，什么画面都有，从小时候遇见顾北期到长大跟着顾北期一起上学，被人误认为男女盆友之后，他没有解释。
再到后来顾北期居高临下的站着，看着她的脸，冷冷的的吐出那些让她浑身颤栗的话语。
“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抱着自己的脑袋不断的哭泣，泪水滑落下来，地面上是各种碎裂的镜片混合着血液。
在浅色瓷砖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明显。
这一刻，那些镜子上，似乎全部映出姜眠的脸，她身旁站着顾北期。
两人的表情极尽讽刺，他们嘴上不停，正在不断的说着她做过的那些事情。
接着这些人就变成了其他千千万万的陌生人，他们没有脸，但是嘴巴却还留着，正在不停的对着她说什么。
“不，不是的！”
她没有力气去阻止，手臂上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瓷砖上，积成一小洼。
脑海深处传来一阵一阵的嗡鸣声，“别说了，求求你们，别说了！”
那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所有人就站在她的周围，不断的指着她咒骂。
身边没有一个人能够帮助自己，他们只会指责，只看表面，从来不看背后事情的真相。
她被脑海里的声音折磨的格外的痛苦。
白月月整个人发丝散乱，眼眶通红，镜子划出来的痕迹从她的额头连到下颌。
血液将半张脸都掩盖，让她看起来宛如一只‘厉鬼’。
“别说了！”
她情绪激动，看到那些镜子，锋利的边角正在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一样，她伸出手将一个三角形的锋利碎片握在手里。
“这是你们逼我的，你们就想看我死，我死了你们就开心了对吧？”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就算是做鬼我也要报复你们。”
她紧紧的抓着碎片，浑身用力到颤抖，血沿着碎片滴落在她的身上。
“为什么不给我活路，我有今天，都是你们的错！”
她抖着嗓子，将碎片驾到自己的脖颈上。
尖锐的疼痛从脖子处传来，她猛的松开手，浑身出了一趟冷汗，碎片也跌落在地上。
然而，耳畔传来一道奇怪的声音，它说：“白月月，既然没有人在意你，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觉得还有谁会来救你呢？周鸿卓吗？他不会来救你的，死了那条心吧，无论你付出多少，他只会为了姜家而避开和你的见面。”
“这么多天了，他要是想救你，还会没有时间吗？”
声音一步步的靠近，在她的周围回想。
她眼里含着泪，颤颤巍巍的拿起那个碎片，对准自己的手腕。
“对，这里割开了就好了，等你死了，他们肯定会后悔，后悔把你逼成这样，他们会忏悔，但是已经没有机会取得你的原谅了，对吧。”
她手下一个用力鲜血喷涌而出，心里似乎得到了诡异的满足。
门外，周鸿卓胡子拉碴，脸色憔悴的冲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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