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准备签合同的时候。
在那之前，两人在网络上保持联系大约有半个月的时间。
犹豫了一下，柔嘉还是侧过身，调转脚步朝前方的车走去了。
不是想见沈衍。
她只是听见文音的话，有些触动。
有些事情，只需要一个眼神，她便能领会了。
就比如，她好像知道了文音为什么要为了沈衍求她。
“你先将车开去餐厅，和沈绪汇合，我一会儿过来找你们。”
这话是对林泽宇说的。
后者点了点头，止了脚步。
文音朝还停留在原地的林泽宇颔了颔首，也快步上了车。
见柔嘉打开另一边的后座车门，沈衍抬眸看了她一眼，有些自嘲地开口，“我以为你不愿意见我。”
“是不愿意。”
柔嘉扯了扯嘴角，右手甩上了车门。
她坐在后座最边缘，两人之间隔了一个座椅的位置。
看了眼前面的人，柔嘉抿着唇道，“我来见你，却不是为了你。”
闻言文音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手心出了一些冷汗。
她悄悄瞥了眼后视镜，后座的女人双眸漆黑，盯着的是她的方向。
文音快速移开目光，却仍旧心有余悸。
柔小姐的眼神也太犀利了。
仿佛能一眼看穿她。
一旁的沈衍皱了皱眉，似乎没明白她刚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能无奈地开口，“无所谓你是为了谁，总归你是来见我了。”
我就当你是为了我。
他想了想，沉眸道，“饿吗？要不要先去吃饭？”
听见这话，柔嘉颇有些嘲弄地看了他一眼，“沈总，我说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我们俩的关系是能一起去吃饭的程度吗？”
别说两人之间早就已经闹僵。
就算没有，此时面对这么多事，他们早就已经没有机会回到最初了。
如今杜雅婷是通缉犯，沈衍作为她的儿子，行动自然也会受限。
若两人再同时出现在公众面前，只怕会掀起轩然大波。
“连吃顿饭都不愿意吗？只怕以后我们，没有机会再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失落。
柔嘉敛了敛眸，疑惑地看了一眼对方。
她不是没有察觉到沈衍的情绪有些不同。
但也只能提醒他，“沈总搞错了，那句只怕不成立，因为我们的确不可能再一起吃饭。”
“是。”沈衍眯了眯眼，“的确，这才是你的性格。”
敢爱敢爱。
说话干脆利落。
从来不给人希望。
这是柔嘉。
他认识的柔嘉。
沈衍扯了扯嘴角，眼神有些虚无缥缈地飘向了远处。
“你找我有事吗？如果没事，我很忙，得先离开了。”
说着她便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只不过还未来得及下车，就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声音。
“柔嘉。”
沈衍及时叫住了她。
“你可以原谅沈绪对你做的一切，包括他因为你母亲的事情迁怒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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