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空间里，没有上下左右之分，也没有时间流逝的概念。李远方漂浮在这片虚无之中，仿佛一粒尘埃悬浮在无垠的宇宙中。
自从突破时空屏障以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奇异的状态。高维空间的规则与三维世界截然不同，在这里，时间和空间都失去了意义，物质和能量也以一种人类难以理解的方式存在着。
“你来了。”一个声音在李远方的意识中响起，空灵而飘渺，仿佛来自宇宙的深处。
李远方循声望去，或者说，他的意识“望”了过去。在纯白的空间中，出现了一个光点，光点逐渐扩大，最终变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你是…？”李远方试探着问道。
“你可以称呼我为…‘观察者’。”人形说道，“我是…高维文明…的…一个代表。”
“高维文明…并非铁板一块？”李远方想起了之前与其他高维文明代表的接触，他们之间似乎存在着不同的理念和目标。
“没错。”观察者说道，“就像你们三维世界的文明一样，我们高维文明…也存在着…不同的派系…不同的理念…”
“你们…为什么要…观察我们？”李远方问道。
“因为…你们…很特殊…”观察者说道，“你们…是…这个宇宙中…唯一…拥有…‘无限可能性’…的文明…”
“无限可能性？”李远方皱起了眉头，“我不明白…”
“你们的文明…还很年轻…还处于…发展的初期…”观察者说道，“你们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这…就是…无限可能性…”
“而我们…高维文明…则不同…”观察者继续说道，“我们的文明…已经发展到了…极限…我们的未来…是…注定的…我们…没有…无限可能性…”
“所以…你们…想要…从我们身上…学习…‘无限可能性’？”李远方问道。
“可以这么说…”观察者说道，“我们…希望…通过观察你们…了解…‘无限可能性’…的奥秘…或许…能够…找到…突破自身局限…的方法…”
“但…也有一些…高维文明…对你们…抱有…敌意…”观察者说道，“他们…认为…你们的‘无限可能性’…是一种…威胁…他们…想要…消灭你们…”
李远方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人类文明的未来，充满了挑战和危险。
“我们…该怎么办？”李远方问道。
“选择…在你们自己…”观察者说道，“你们…可以选择…与我们合作…也可以选择…对抗我们…”
“但…无论你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虚空’…的威胁…始终存在…”
“‘虚空’？”李远方想起了白月莹的警告，“它…究竟是什么？”
“‘虚空’…是…一切的终结…”观察者说道，“它…代表着…宇宙的…最终命运…熵增的极限…一切…都将归于…虚无…”
“我们…高维文明…也…无法阻止…‘虚空’…的扩张…”
“但…我们…可以…延缓…它的到来…”
“而你们…人类文明…或许…拥有…战胜‘虚空’…的关键…”
“关键？”李远方更加疑惑了，“是什么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