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雨落尽，石九伸手隔空朝水老落水之处抓去，一只巨大的透明手掌深入湖水，将落水的水老抓起，扔在了自己之前站立的大石之上。
而后一指点出，一道木属性的生生灵力度入了水老身体之内，瞬间修复了水老的伤势，平复了其体内紊乱的灵力。
水老惨白的面色重新恢复了些许红润，赶忙运转灵力蒸干了身上的湖水，抬眼看向不远处的石九，两眼饱含着无尽的复杂，面露惧意，一言不发。
此时的他倍显狼狈，满头银发散乱，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带着血迹和鱼腥味。
方才睥睨天下的神情而今却如斗败的公鸡。
“老不死的，可还嚣张？”石九冷声问道。
水三年神情黯然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自持身份，自命不凡，自视清高。”
石九一连三个“自”，犹如洪钟敲击着水三年的神魂，让他眼前金星乱冒。
“你不分青红皂白，只为我区区一瓶灵酒，又是战书，又是胁迫，三番五次地骚扰我，扰我清净不说，还对我动了杀意，简直是自取灭亡！” 石九面若冰霜地说道。
“哼！”
一声带着前世无匹的神念响彻在水老的识海之中，震得水老眼前一黑，身体踉跄，吐出一口鲜血，浑身打颤。
“不要以为你是明镜司的人我就不敢杀你，我杀你如杀鸡，就凭你方才所为，我现在就可以取你性命而不沾因果。”
石九的话如寒冬冰雪，冷彻入骨。
水老刚蒸干的衣服又被冷汗湿透了大半，他感到自己就如漂泊在大海中的一叶小舟，四周滔天巨浪时刻都会将他碾碎吞没。
石九继续说着，“我不想麻烦，念你过往有守护华国之功，此次我不与你计较，但你此次不顾天地，肆意杀生，所为有伤天和，方才对你的惩罚，你……可有怨言？”
水三年稳定了一下心神，微微抬起头，心中泛起无尽的苦涩，努力鼓动干涩的喉咙说道，挤出两个字：“没……有……”
“谅你也不敢，四洞之刑算是揭过吧。”
石九神色略有缓和，“至于我的灵酒不是你们能染指，实话告诉你，这酒并无酿制配方，而是掺入了丹药之功。”
正在无尽懊悔的水老听到石九的话，顿时浑身一震，惊愕地看着石九。
“这……这不可能，这世上哪还有人能如此轻易炼制丹药，而且竟然……竟然用来配酒，这简直……”
水老震惊无比，根本不相信石九所说，情不自禁地就想开口大骂，“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突然回过神来，自己面对的是石九，不再是以往高高在上的长老了，于是赶忙咽回要说的话。
石九也不多做解释，而是手一挥，一枚戒指飞出，在水老面前悬浮着。
“这里面有一些你要的灵酒和丹药，不为证明什么，更不为你，只为我作为华国人理应为国做些贡献。”
“之前死去的那两人，虽然死有余辜，但毕竟死于我手，这也算我对你们的补偿吧。”
石九说到这，脸色再次转冷，“你记住了！但这并不表示我对你们不管不顾，如若再让我碰到类似的事，我照样杀之。”
水老心神震惊，喃喃道，“储物戒指……”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种已经消失的重宝，石九就这样轻易地放在他面前，要知道整个明镜司也不过寥寥几枚，而且都是从一些古迹和仙去的洞府中偶的，非长老不可得。
他颤巍巍地接过戒指，将神识探入其内，便见一个比他手中的储物戒指要大出无数倍的空间内，放着八瓶酒和三个晶莹剔透、散发着丝丝灵气毫无瑕疵的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