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市区的的灯火。
干净出尘的玻璃上映出裴霁川那张好看的脸。
他敛着眸，一双黑色瞳孔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周身的气压极低，浑身僵硬，仿佛是在等待审判一般。
客厅里一片死寂，只能听到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时间似乎也变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霁川的脑海里才响起一阵机械提示音：
“警报解除，宿主安全，身份未暴露。”
裴霁川绷紧的情绪顿时放松了下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锁屏壁纸是告白夜那天，两人的合照。
他看着屏幕上乔颜那张娇俏可爱的脸，不自觉勾了勾唇，似是在自言自语：
“就知道你笨，果然没想起来。”
仿佛刚才一脸紧张的人不是他一般。
今天的确不是那个十八线糊咖的生日。
但是现实中的乔颜的生日。
裴霁川之所以敢这么大胆的自爆，就是料定了她已经把这些琐碎的记忆连同自己一起忘了。
漫长的穿书过程里，乔颜关于现实世界的记忆早就开始模糊了。
裴霁川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从一开始的迷茫失落，到现在的坦然接受，他用了很长时间。
算了，忘了就忘了，只要人还在就行，总有一天会慢慢想起来的。
至于引起怀疑，那是必然的。
可裴霁川足够了解乔颜，他笃定乔颜不会因为今晚的这个“乌龙生日”来询问自己。
毕竟，一个连自己生日都要靠百度来了解的人，可疑程度也没比他低到哪儿去。
微信忽然弹出一条消息，打断了他的思绪。
裴霁川点开看了看：
【乔里马】：晚安。
他眸光如水，飞快回了一句：
“晚安。”
另一边乔颜躺在床上看着他的两秒语音，忐忑地点了播放。
“晚安。”
声音仿佛带着钩子，让人没由来心跳加速。
乔颜把手机扔到枕头边，扯过旁边的一个抱枕抱在怀里，开始瞎琢磨。
从前她只是怀疑裴霁川和她上一本书有联系，现在却开始大胆猜测，这人会不会也是从现实中来的？
她脑海里有一堆问题，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也没人能给她解惑。
或许裴霁川可以，但她也不是没有试探过，这人似乎并不愿意告诉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隐隐觉得困意袭来，带着脑子里的一团乱麻进入了梦乡。
旁边一直没动静的手机忽然接二连三的亮了几下。
锁屏上弹框显示：
【偷塔天王】发来三条消息。
……
翌日。
柯莹今天给乔颜安排了个采访，吃完午饭后，夏夏便接着她去了公司。
下午回来时，夏夏鬼鬼祟祟的不愿意和乔颜一起回怡海嘉园。
“啧，夏夏，你这才上了几天班啊？就想着摸鱼了？能不能学点儿好的？”
“嘿嘿。”夏夏笑的一脸讨好，“没办法，都是跟着乔姐你耳濡目染的。”
乔颜感叹着她可真是越来越会骂人了，一边摆摆手赶她：“走吧走吧，路上小心。”
夏夏疑惑：“你在路上埋地雷了？”
“……”
司机一路把人送到怡海嘉园小区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