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莹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乔颜正在完成节目组的大扫除任务。
彼时客厅聚满了人，她手里拿着抹布，四处擦两下，时不时瞄两眼旁边的显示屏，看看弹幕。
努力工作只能换来报酬，摸鱼得来的钱才是赚来的。
乔颜深谙这个道理。
只不过今天弹幕的风向似乎有点儿不对劲。
乔颜第一回看弹幕：
【乔颜滚出娱乐圈！滚出娱乐圈！滚出娱乐圈！】
她撇了撇嘴，没放在心上，移开视线，顺便擦干了桌上的水渍。
乔颜第二次瞄弹幕：
【真没想到乔颜是这种人，亏我还挺喜欢她和裴霁川的CP的，没想到都是演戏，恶心人。】
无所谓，本来也不是真的。
乔颜没把这话放在心上，顺手拎起垃圾桶里的袋子，出去丢了。
从外面回来时，她的目光又一次被弹幕吸引：
【不懂怎么会有人喜欢她这种没素质没教养的人，护着她的人眼睛是都瞎了吗？】
啧。
乔颜拧着眉：“没完了是吧？”
话一出口，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了。
乔颜刚想继续说点儿什么，就被工作人员叫过去了：“乔老师，你的手机响了。”
乔颜回头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提示：柯莹。
她丢下手里的抹布，接过手机转身回房间了。
她回头那一刻，弹幕上不堪入耳的脏话刷得更快了。
裴霁川毫不掩饰地走到乔颜刚才站着的地方，抬头看着屏幕上一条接着一条的谩骂。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上面看了好一会儿，半晌才抬起头，开口的音调带着令人窒息的冷冽：
“你们要是闲着没事做，可以去找个劳坐。”
“或者我免费帮你们，毕竟造谣违法。”
……
另一边，乔颜躺在床上接通了柯莹的电话：“喂。”
“乔颜，你上热搜了。”柯莹依然是那咋咋呼呼的做派。
“……你还没习惯吗？”
自打恋综开播以来，她的名字就差在热搜榜上买房了，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吧。
“这回不一样！”柯莹的语气越发严峻了，连带着乔颜都莫名跟着紧张了一下。
“有人爆出你隐婚生子。”
“……”
乔颜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第一反应：“我喜当妈了？”
“……”原本坚信这是造谣的柯莹忽然开始怀疑起自己，“你不会真的……”
“开玩笑的。”乔颜摆了摆手，然后反应过来对面的人也看不见，“我没结过婚，也没生孩子。”
听她亲口辟谣，柯莹心里才算有了底，“有人要害你。”
“我没仇家吧。”乔颜脱口而出。
不对，也不一定，这房子里就住着俩。
不过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们哪儿有机会？
乔颜还在思索着，对面的声音又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