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这有啥可不好意思的，你跟懿忻过的好，我看着高兴，比啥都强。”
“娘~”李悦亲昵的蹭着母亲的胳膊，浅浅撒娇。
良久，程雪拍拍她的手背，问：
“你府上厨房每个月开销多少？如果也跟这边一样，就把那个谁的亲戚退掉吧。花的都是冤枉钱，没必要。”
“好。”李悦没有辩解的应声，乖顺应答。
母女俩又聊许久知心嗑儿，外面来报，李晖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肖清霖。都想象日后府里什么样，肖清霖肯定经常过来。
程雪让红雨带人摆饭，如今女儿出了门子，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同桌吃饭了。但该露面还是要露，基本礼节。
来到前厅，二人正在品茶聊天，肖清霖看到程雪，忙不迭站起身走到跟前。
“嫂子一路辛苦，休息的可好？”
“挺好的，昨天下午回来的太晚就没声张，你俩这是……在宫里碰到的？”
肖清霖点点头，热络的挨着她坐下，道：
“正好我有封家书要送进宫，就看到了我哥。反正回去也是我自己，索性就来蹭饭了。”
程雪就喜欢他这种不客气，上下打量一番，说：
“胖了点，瞅着气色也好很多，有中意的姑娘了吗？你爹娘可一直惦记呢。”
说到“中意的姑娘”，肖清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嗯”了一声。
程雪惊讶，下意识看了眼李悦，后者也点点头，帮着说：
“是工部的水部郎中钱大人的唯一嫡女，钱玉娇。年方十九，温婉可人，风评很好。”
水部郎中官职从五品，这个出身配肖清霖有些不应该，但李悦夸赞还是钱家唯一嫡女，想来是百般呵护、精心教养下成长的姑娘。再看肖清霖，一脸笑的不值钱样儿，可见他对这个钱姑娘很满意。
只是这年纪……
“十九岁才定亲吗？可是守过孝？”
“没有的嫂子。”肖清霖褪去羞赧，大方解释，“钱大人是寒门出身，后宅就发妻一人，育有一子一女。夫妻俩对两个孩子都很重视，尤其是亲事。如果不是皇姑父做媒，这门亲都够呛能成。”
“为啥？你这么年轻有为还看不上吗？”
“嫂子误会了，他不是看不上，是太高了人家不想够。她兄长比我还大一岁，前阵子才成亲，娶的是工部一个小吏家的女儿。”
“哎哟，那这儿媳妇的娘家应该跟他们家一样，后宅很干净吧。”
肖清霖笑着颔首，算是默认。其实他并不着急自己的亲事，以他们家的门楣，一般人家也很难配上。难得有这么个合适的，再加上皇姑父做媒，他很开心。不过母亲就十分反对，但好在她陪父亲远在北境，等他们回来时一切都已经落定，想阻止也没用。
程瑶看着他贼兮兮的笑模样，幽幽开口说：
“如果肖夫人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最好你能抓紧时间告知一下。如果担心肖夫人反对，求一道圣旨就是了。这样既让你母亲无话可说，也给女方家无上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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