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本事，拼第一都没有问题，可却怕被人盯上，只能隐藏实力。
“婶子请放心，院试我也会这么做的。至于乡试，李叔的意思让我再等等。”
程雪明白的点点头，夹菜到女儿碗里，说：
“等等也对，你才十五，有的是机会。”
小插曲后没两天，院试开始了。程雪从送言懿忻进门开始就盯着李悦，没想到小姑娘还真没让她失望，一脸的担忧。
顺其自然，她不着急，能成最好，不成话也就是缘分没到。
“糖糖，这两日你杜爷爷可没少试探娘，你对杜家小哥儿是个啥印象？”
李悦正削土豆呢，闻言手一顿，茫然看着母亲道：
“娘，咋又问上了平仁哥？我不都说了，对他只是兄妹情谊。”
“我就随口一提，你别有负担。”程雪说完，继续剁肉馅儿。
晚上蒸土豆猪肉馅儿包子，好久没吃了……
……
三场院试结束，放榜放天潘永章派人来了。几人一起去贡院门口，言懿忻以第二十名的卡位名次，成功获得生员称号。也就是秀才。
看见成绩，程雪就带俩孩子坐车离开，谁也没惊动。
不是不想惊动，实则是不敢惊动。
李悦今年十一岁，正是“好女百家求”的时候。汪森媳妇前几日也过来探口风，杜老爷子更是经常让杜平仁过来送东西。几家关系都很好，她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也不打垄。
回到村里，言懿忻考中秀才的消息，就在村里传开。
村民们茶余饭后，都对李晖家各种议论。怎么也想不到当初各种被欺负的一户，如今一飞冲天不说，救的孩子也这么争气。李恒就更不用提了，人家跟大儒出去游学，年岁又小，日后只怕前途无量。
一来二去，就有人把主意打到言懿忻的身上。村里人倒也算了，令程雪惊愕的是周飞媳妇。来信为她娘家表妹说亲，问可不可以。
程雪只是婶子、不是母亲，自然不敢替他做主，只能把信交给他，让他自行解决。
只不过交信的时候，有意让李悦撞见，而且还特别郑重提醒事关他终身大事。她看的真切，李悦的脸色变了一瞬，不得不说，小姑娘跟马氏学的很到位，表情管理比她在行。
“……你看完就写回信，我让李忠拿去驿站、送去府城。我去村西看看房子的情况，糖糖帮你哥磨墨。”
“知道了，娘。”
李悦目送母亲离开，乖乖拿起墨块，一下，一下研磨。
稍一瞥眼就能看到信上的内容，介绍的那姑娘比她大两岁，后年及笄。连家算是江南大户，女儿家根本不愁嫁。先生这么着急，还真是令她大跌眼眶。
“哥，墨磨好了，可以写了。”
言懿忻拿起笔，好半晌才抬头看她问：
“糖糖，你觉得哥要咋个回法？”
“那得看哥是啥意思了。”李悦恬静回答，“如果哥想接这门亲，那自然就是答应。如果不想……”
“那你想不想哥答应。”言懿忻打断她的话，直截了当问。
他不蠢，小姑娘对他有没有意思，他心里能感受得到。
“我不想！”李悦认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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