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里面的声音,房门已经被打开了,扑面而来的热气让程温棋恍然了一瞬。
这是在蒸馒头吗?
屋子里这么热。
扑脸的热气伴随伴随着碳火的味道从房间里争相恐后的涌出来。
对味道格外敏感的程温棋,微微蹙眉,手指放在鼻底,试图遮挡气味。
两个身穿粉色衣裙的丫鬟走了出来,恭敬的对着程温棋轻轻俯身,“程大夫,请。”
狐疑的打量着眼前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厮弯着腰后退两步,已经转身出了院落。
诶,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程温棋垂下来的手掌空空的抓了抓,回头看了一眼小厮的背影,紧紧的抿着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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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见程温棋没有动静,又齐声喊道,“程大夫,请。”
“请请请……请……”程温棋尴尬的点点头,拎着自己的药箱硬着头皮进了房间。
刚刚走进房间,程温棋最先闻到的不是病了许久的“病气”,而是已经处理过甚至点了熏香的血腥气。
仔细闻闻还有一种腐烂的味道。
就像是伤口发炎,在慢慢腐烂。
“病人在哪里?”屋子里不太亮堂,从院子里进来还有些燥热,身上的衣服厚重,没一会儿就暖透了身体。
闷的心口有些缺氧,程温棋真不明白怎么有人能在这样的房间待下去的。
丫鬟接过程温棋的披风,挂在一旁的架子上,抬手引着路,“主子在里面,您请。”
“先把窗户打开。”程温棋没有跟着走,而是指了指四周的窗户,“不用开太大的缝隙,外面还有点冷,把不对着病人吹风的窗户打开一个缝隙换换空气,通通风。”
丫鬟迟疑了一下,重复了一遍程温棋的话,打开了外间的窗子。
走进里间,程温棋把药箱放在一旁,用丝巾遮住了口鼻,把衣袖挽起来一些。
还想拿个一次性手套,想了想还是没有拿出来。
内间的男人躺在床榻上,额头上敷着软巾,身上穿着白色的中衣,脸色也没有比中衣红润多少,一条腿搭在矮几上,是血淋淋的伤口,已经有了腐烂的地方。
嫌弃的撇过头,程温棋有了想戴上手套的冲动。
防护啊,防护。
最先学的就是这个。
犹豫了片刻,还是捏着男人的脚踝看了两眼,程温棋微微蹙起了眉峰。
人还活着伤口已经烂成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不用想她也知道,伤口肯定已经感染的非常厉害了。
感染这个程度,没有抗生素,大罗神仙也难救呀。
心里琢磨着,程温棋眉头紧紧的皱起来。
她的青霉素倒是冒头了,还需要炮制一下,还是说先将就用起来呢。
好心疼她的青霉素,这个人非救不可吗?
“医者仁心,医者仁心,医者仁心……”程温棋一边翻看着伤口,一边给自己洗脑,试图说服自己伤者更重要。
“是程大夫吗?”床上的男人悠悠转醒,费力的抬眼看着正在查看伤口的程温棋,虚弱的说着:“你就是程大夫,看起来年岁不大。”
程温棋转过身来,拿掉男人额头上的软巾,伸手去试探温度。
不高不低,至少也有三十八度了。
心里有个评估,程温棋拿出了一颗退烧药,对外面喊道:“倒杯水进来。”
“我叫程温棋,患者……你叫什么名字,有没有过敏……”程温棋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垂眸看着男人微微发愣。
该死的职业病。
“裴澈,我和路宁是旧识,伤了有一段时间了,大夫只能维持现状,勉强吊着我的一条小命,前一段时间路宁给我寄过来一幅画像,说你要去云城,没想到我的人还没出发就在南阳城遇到了你。”
裴澈的气息不太足,说话的时候带着厚重的喘息声,声音也是忽高忽低。
思绪还算是清晰,把前因后果讲的很明白。
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在安抚程温棋的忐忑,让她放松心神。
程温棋思索着,跟着点了点头,实际没有听进去几个字,“把手伸出来。”
不用抗生素,能救回来吗?
如果能她就救人,如果不能的话,还是再让她纠结一下吧。
看着血淋淋已经发白的伤口,程温棋知道不用抗生类药品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可是她还是想在找找机会。
霉菌培养不易,她得珍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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