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怕妹妹再问，柳晟忙岔开话题，“果树苗不是到了吗，三哥来给你种。”
沈念没多想，纳闷儿道：“有下人啊。”
“下人哪比得上三哥。”柳晟厚着脸皮。
和妹妹一起种树，这是多么有意思的事啊。
而且赶在大哥前头，多好。
沈念不知道两兄弟在暗暗别苗头，见三哥兴致勃勃的，以为他没种果树稀罕，点了点头，“好啊，我陪你种。”
柳晟一脸严肃的拒绝，“不用，你看着就成，这种体力活哪是你一个小姑娘做的。”
妹妹合该享福，一辈子被人伺候着。
沈念不满自己被看扁，说道：“这有什么，我以前还一个人跑山呢。”
进深山老林可比种树难多了。
柳晟心中一涩，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脑袋，“那是以前，以后你只管享乐，别的事我三哥，再不济还有你大哥……”
“呵，我怎么就成顺便的了，柳晟，我看你是皮痒了！”晚来一步的柳佶冷笑，语气阴测测的。
柳晟表情一僵。
娘的，大哥怎么来了？
“大哥……”
柳佶不冷不淡地瞥他一眼，看向沈念的脸上染上温色。
“芝芝，大哥来给你种树。”
“你小时候就缠着大哥种桃树，那会儿……没种成，大哥现在给你补上。”
还有放花灯……
离花灯节不远了，到时候也把妹妹这个心愿了了。
除了晚上梦到过几次大火，沈念没有幼时的记忆，也不知道大哥说的是真是假。
“我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小姑娘俏静若画的脸上满是好奇，柳佶看得心口软塌塌的。
“特闹腾。”他笑着说。
沈念眨了眨眼。
“不能够吧，我觉得我应该是很乖的那种呀。”
柳佶想起柳晟小时候背的黑锅，没忍住笑了，“是真闹腾。”
说完，还强调一句，“闹腾的厉害。”
他脸上出现怀念，“你小时候不像现在这么文静，根本安静不下来，不是去揪马毛就是去揪花，整日闲不下来，你二哥和你三哥总被你坑，每每被爹罚。”
不过年幼的二弟三弟也很皮实，是阖府的大小霸王。
柳晟也忆起了小时候的事，嘴角翘起，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就像那点回忆于他而言是很有分量的回忆。
“……妹妹不全坑我，妹妹有好东西也从不会忘记我。”
他的妹妹贴心着呢。
听着大哥二哥的对话，沈念好似看见一个扎着可爱小啾啾，穿着可爱襦裙小姑娘满院子跑，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
惹了祸就卖萌讨好，哄的一府的人纵着她。
看妹妹笑的明媚又好看，柳晟还当沈念喜欢听小时候的事，登时来精神了，开始给她讲起来。
说话间，随沈念走向要种树的那片开阔的地方，边说边挖坑，柳佶见妹妹开心就没打扰，自觉打下手。
他是个细心的人，吩咐下人搬个榻，准备些瓜果点心，让沈念坐着看。
柳晟又被抢先了，脸一黑。
给妹妹出头，他比不过萧世子；贴心，他比不过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