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这沉默的氛围是一道略带暗哑的女声。
“五条悟，不要对病人动手动脚！”
只见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踩着高跟鞋，眼下是厚厚的黑眼圈，一副三天没休息的社畜模样走了过来。
「家入硝子，反转术式的拥有者，也是咒高的医师。」
奈奈看着来人头上顶着的介绍，相当自然地移开视线。
所以——这个白毛的头上怎么什么都没有？
她视线掠过五条悟，弯起毫无破绽的微笑面对家入硝子：“姐姐，谢谢你救了我。”
“啊，不是我，是一年级他们把你带回来的。”
硝子在少女感激的目光下略不自在地蜷了下手指，一本正经地继续道：
“你的身体太差了，各项器官都保持在一个岌岌可危的程度，身体机能也仿佛随时会消失。”
想到之前翻阅的身体报告，她正了正脸色：“倒不如说，你这样还能活着真是一个奇迹。”
“谢谢姐姐，我觉得还行吧，就是不能剧烈运动，其实不会太难受。”少女弯着眉，好像在安慰哨子。
什么嘛，那么孱弱的身躯，明明自己都快要死了，还能笑着安慰别人。
硝子哑口无言，她沉默着走上前给少女接上了手腕。
五条悟像是明白了什么，他迷惑地问道：“为什么不用反转术式？”
“没用，就算一开始治疗好了，还是会极速地衰落下去。”
硝子陷入沉思，想到之前为少女治疗的情况，咒术完全没用，简直像是被诅咒了一样。
脑子里灵光一闪，她忽的抬头看了下五条悟。
两个人视线交汇，默契地一同转身离开。
五条悟还笑眯眯地和奈奈说拜拜。
两个人站在走廊上。
“她的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粘稠的爱意缠绕。”
五条悟露出一个兴味的笑容，补充：
“只有负面情绪的爱意。”
硝子闻言皱起了眉，“哈？只有负面情绪的爱？这是什么爱？”
“很奇特吧，明明负面情绪产生的应该是咒力，但在六眼的判断下，这种阴暗而扭曲的感情是爱！”
五条悟的语气沾染上了兴奋：
“甚至是非常深厚而浓郁的爱意。”
他转过头，意味不明地注视着乖乖坐在病床上晒着太阳的少女。
声音低沉：“我真的很想知道这种情感是怎么产生的。”
——会让六眼只是一接触就对他发出疯狂警告。
硝子只是抬起眼皮表情一言难尽地吐槽了一句：“人渣。”
“唉？唉唉唉？”
五条悟恢复戏精本性，不满地大声嚷嚷。
“硝子在说什么啊！”
※
奈奈表面上在发呆，实则心里在尝试联系其他“川上奈奈”。
或许因为她是个玩家，所以系统上面也会介绍其他“奈奈”的情况。
她看着庞大的地图上零零散散分布的小红点。
没想到开局的那堆碎尸里孵化出了58个“川上奈奈”。
有点少啊……富江的繁殖能力不应该是超强的吗？这是削弱了吧……
奈奈问了客服，被告知体质为0所以干脆就出生不了，大部分在半途就嘎了。
奈奈：……
所以要么长不出来，要么长出来就不会嘎？
她觉得……好像还挺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