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姜挽柠才讲清楚元旦发生的事，还有她脚受伤的前因后果，
姜之远给姜挽柠夹菜，“那你把钱还给对面那哥哥了吗？”
“忘了，”姜挽柠垂下脑袋，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再抬头时，又是蔫巴巴的：“而且我的钱肯定不够。”
姜之远秒懂她的意思，闺女爱财这个特点还真是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每年春节收的红包不少，两人从来都没有喊她上交过，她全都存进了卡里没动。
平时买个什么大件都是喊他二人拿钱，就算是买笔和本子都是缠着肖桐雨给她买的。
总之，她的钱，风都能吹进去，牛都拉不出来。
姜之远拿她没办法，他对肖桐雨说：“你给她转点钱，”
“好。”
肖桐雨拿起手机准备转的时候，闷头吃饭的人突然抬手阻止。
“妈妈！”
“嗯？”
肖桐雨以为她变乖了舍得用自己的小金库了，听到后面的话才知道是怎么想多了。
姜挽柠：“你能不能给我现金啊？”
“...”肖桐雨问：“你平时不都是要微信的吗？”
“我想着还钱这件事还是当面还比较有诚意，”顺便还能看宋臣一眼。
肖桐雨：“那行，吃过饭就给你拿。”
“好的妈妈。”
...
夜，宋臣恣意坐在客厅毛毯上，嘴里咬着烟，半个身子都匿在白雾里。
他头发有些乱，手里拿着笔，慢条斯理地写东西。
指节修长匀称，厚厚的B5笔记本已经写到了底部。
手机响了，他没立刻接，写完公式后才拿起手机。
是姜挽柠打来的视频电话。
宋臣切换成了语音通话，“有事？”
姜挽柠：“我在你门口，”
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头的人挂断。
门口，姜挽柠看着光亮的手机屏幕，还是好脾气地关了手机放进口袋。
宋臣掐灭了烟，理了理头发，才穿拖鞋。
姜挽柠站在门口，百无聊赖。
没一会儿，门开了。
少年身形颀长挺拔，黑长的身影落在过道灯光下，他单手插兜，两人目光空中相碰。
过道掠过一阵寒风，阴冷刺骨，姜挽柠打颤时依稀还能闻到他身上的烟草气。
小姑娘穿的还是早上那件睡衣，鼻尖通红。
她手里拿着一叠现金，还提着蛋糕和一只塑料袋。
姜挽柠：“昨天的钱还没还你呢，”
她自觉进了门，在玄关处却没再继续，停在那里。
她把手里的蛋糕和现金都递给了宋臣。
半躬着身子，打开塑料袋拿出了一双毛茸茸到的拖鞋，是她今天早上穿的那双。
她把鞋放地上，双脚踩了进去。
“我妈给我买了新的拖鞋，以后这双就直接放在你这边吧。”
不等人批准，小姑娘接过宋臣手里的现金和蛋糕，径直往客厅走。
拖鞋底部与地面接触，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姜挽柠把蛋糕放桌上开始数钱，“哥哥，昨天拿药用了多少钱？”
宋臣：“四百二，”
姜挽柠皱着眉小声嘀咕：“急诊都这么贵吗？”
她记得也就是敷了几块冰，拿了两瓶药，居然要这么多钱。
宋臣找了空调遥控器，调的制热28度。
饭桌前，姜挽柠一张一张数着现金，灯光压过睫毛盖下浅浅的阴影。
好半天少女把理好的钱拿给宋臣：“来，还差二十转你微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