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言书意万万没有想到的答案。
那位老艺术家上次离开的时候，可是一点口风都没有跟她透露，甚至都没有留下彼此的联系方式。
但她却如此无私的向官方推荐了自己！
这一份不求丝毫回报，来自老一辈艺术家的突如其来的提携，让言书意瞬间感动得无以复加。
“卞秘书见谅……”
言书意看着笑容和煦的卞佑薇，神情略有些呆滞的说道：“曲老师她，完全没有跟我提过这事。”
“这个项目并不是公开项目，只接受成员内部推荐，经过考察决定是否录用。”
卞佑薇微微一笑，平静的做出解释。
而她这句话也透露出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她在向言书意说明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意味着通过了考察！
言书意难掩动容之色，下意识问道：“抱歉，卞秘书说的没问题，请问都是指哪些方面呢？”
“第一，《赤伶》的版权是否完整属于你。”
“第二，这首歌的演唱由你一人来完成是否有难度。”
“第三，你这周是否能抽出时间拍摄MV。”
“第四，MV剧本是否请人另行创作，以及你是否出演MV主角。”
“最后，你是否能接受文化部给的酬劳。”
卞佑薇洋洋洒洒的列出了五条问题，前面还好到最后一条的时候，愣是把言书意给问住了。
“啊，文化部还给酬劳的吗？”
这话一出，卞佑薇都被言书意的反问给问懵了：“文化部又不是流氓，征用你的曲子不给版权费？”
“……也不是不能理解，老前辈们都能为艺术献身。”
这孩子，思想境界这么高的吗？
卞佑薇双眼茫然了一瞬，好在很快就恢复过来，然后哭笑不得道：“为艺术事业献身是有的，但国家也不会做这种强盗行径，如果你其他几个条件都没问题的话，文化部能给你的酬劳是税后10万。”
竟然真的有钱拿，而且还有10万！
言书意眼里的震惊一点都不掺假，要知道在她原来的那个世界，听说顶流参加春晚都相当于是免费。
不说酬劳几乎等于没有，服化道和往返路费、食宿费等，也全都要由明星们自理。
就是这样还多得是顶流们，挤破头也都想要上春晚呢！
所以，卞佑薇说出《赤伶》被文化部征用不仅有报酬，而且这个报酬数额还高达10万的时候，言书意是真的被惊到了。
这个世界的国家爸爸这么壕横的吗？
狠狠爱住了吖！
“卞秘书，MV的故事主线我有，让我完善或者另行找人都行，主演最好还是找个戏曲专业的叭~！”
言书意压下差点克制不住，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想要疯狂上扬的嘴角，连尾音都不自觉翘了起来。
“至于你说的其他条件，我这边都没问题哒。”
这嗓音、这调调，言书意都没察觉这时的她，和那个爱卖萌的小系统，有着神一般的同步。
却不料，她那双弯弯的晶亮的桃花眼，此刻早就已经把这双眼睛的主人，那荡漾的心情出卖的一干二净。
卞佑薇看得直想发笑。
但作为官方的公务人员，她还是忍住了即将溢出喉咙的笑意，调侃的问道：“是不是还有个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