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虎和陈幺妹朝萧璨璨指的地方看去，那是一个大纸箱。
“哦哦，是杀虫剂，买的时候没注意保质期，已经过期了，前几天整理出来准备丢掉。”刘虎走过去，边打开边回答。
一瓶一瓶的杀虫剂摆放在箱子里，有的已经用完了，有的还没打开。
“你买这么多杀虫剂干嘛？”萧璨璨疑惑。
“有段时间家里都是飞蛾……就批发了这些来喷一喷。”
“估计是回南天的缘故，潮湿得很……蛾子到处都是……”刘虎露出嫌弃的表情，似乎很不愿意回想当时的情景。
萧璨璨沉思片刻，问陈幺妹：“别人家也是这样吗？”
陈幺妹被问的一愣！
“我家似乎没有……也没听其他人说过……”她摇了摇头，印象中并没有遭受过飞蛾的骚扰……
三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
“不是，别人家没有吗？当时阿福……不，萧阿福跟我说，别人家也是这样，都说用杀虫剂喷一喷就好了！”刘虎皱眉，他一个男人，也很少管这些琐碎的家务事。
臭味！
飞蛾！
萧璨璨沉思片刻，再次问刘虎：“飞蛾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刘虎拍了拍脑袋，回答大概一年前……
“我有一个猜测，尸体会腐烂生蛆，持续散发出臭味，飞蛾，会不会是虫卵孵化的结果……”萧璨璨组织了一下语言。
“呕……”刘虎止不住地恶心。
他回想起经历过的恶臭：像死老鼠，又像臭脚丫，却又更加浓厚难闻，总之一言难尽。
太让人上头了！
萧阿福还坚持说是对面在沤花肥……
“这些信息，你怎么没跟警察说？”萧璨璨继续在露台查看起来。
刘虎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他本来就不爱跟警察打交道，再者当时许美珍失踪，他报了案，警察也没查出什么。
更何况，许美珍如何被害……都是他的猜测，关键他还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三人在露台没什么新发现。
在萧璨璨的坚持下，刘虎还是联系了戴鹤鸣。“小戴警官，我是老刘啊。对……您方便来一趟吗？我有一些新的……新的线索……”
萧璨璨怕不能引起警察的重视，便在微信上又跟戴鹤鸣解释了一下。
戴鹤鸣很快就带着人来了。
“这是何霖，他是位法医，是我们今天的外援……”他朝几人介绍身后的娃娃脸小伙子。
“你……你们好……我……我是……是小何……”何霖推了推眼镜，有些结巴地和大家打招呼。
话还没说完，脸上就羞红了一片。
“大家别介意，他刚毕业没多久，还有点害羞……何霖是个品学兼优的小伙子。”有老干警见何霖紧张，连忙解释。
何霖害羞地摸了摸后脑勺。
萧璨璨倒觉得没什么，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虽然何霖说话结巴，但他既然能进法医队伍，肯定有过人之处。
………
警察很快就记录了新情况，并决定对整个屋子进行地毯式搜查。
刘虎自然没意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美珍到底是怎么被害死的，他比谁都想知道。
是的，他心里其实已经笃定了许美珍是被害了。
自从识破萧阿福的真面目，爱情滤镜破碎之后，他觉得自己混沌的脑子清晰了很多……
很快，警察再次约谈了刘虎。
“何霖发现了一些情况，我们准备拆除主卧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