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万忠和厉一鸣站在人群前，双眼死死地盯着厉睿，他们的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
一直以来，他们都觉得自己对这个晚辈了如指掌，可此刻眼前的厉睿，却像是换了一个人。
“九境武道宗师？这怎么可能！”
厉万忠声音颤抖，忍不住喃喃自语。
厉一鸣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练武的？怎么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林老爷子往前迈了一步，神色冷峻，目光直直地看向厉睿：
“睿儿，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你这一身功夫到底从何而来？”
厉万忠也赶忙附和，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是啊，睿儿。你别愣着，赶紧跟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消失的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
厉睿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冰冷的笑，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那眼神仿佛在看一群无关紧要的蝼蚁：
“解释？你们觉得自己有资格听我解释吗？这么多年，你们是怎么对我的，心里没数？”
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是一震。
以往那个在厉家沉默寡言、逆来顺受的厉睿，此刻竟用这般强硬的态度说话。
厉万忠脸色涨得通红，怒喝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别忘了你姓厉，是厉家的人！”
厉睿冷哼一声：
“厉家的人？我可没忘。但这么多年，你们又把我当过厉家的人吗？现在想起来问我了，晚了！”
这时，厉睿的目光落到之前那几个带头刁难他的人身上，那几人此刻早已吓得脸色惨白。
厉睿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去，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刚才你们不是挺嚣张的吗？一口一个都是我指使的。怎么，现在怕了？”
其中一个人壮着胆子说道：
“厉睿，你别乱来！我们在京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敢动我们试试！”
厉睿脚步未停，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有头有脸？在我眼里，你们什么都不是。”
话音刚落，他身形一闪，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紧接着，那几人喉咙处出现一道血痕，鲜血瞬间涌出。他们惊恐地用手捂住脖子，想要呼救，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你…… 你竟敢……”
其中一人还想挣扎着说些什么，可话未说完，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在场的厉家人看到这一幕，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厉睿竟在自己地盘杀害来给他祝贺的人。
李凡站在一旁，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
李凡的目光紧紧锁在厉睿身上，不过并非为其修为，而是那股从厉睿周身散发、愈发浓烈的血腥味。
这股血腥气弥漫开来，迅速充斥整个空间，让人无法忽视。
李凡心中暗自琢磨，幽灵阁行事向来狠辣血腥。
之前他偶然撞见幽灵阁的两个手下，在各地犯下滔天血案，专门抽取阴女之血；还有厉家下属医院，血液方面出现的诡异状况。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表明幽灵阁与鲜血有着紧密联系。
“姓李的，现在可没闲杂人等了，咱俩今天非得一决高下不可，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厉睿板着脸，眼中燃烧着熊熊战意。
虽说李凡之前显露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但厉睿身为九境宗师巅峰，对那超越宗师的境界都已有所察觉，自然没把李凡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