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色的棉布衬衫睡衣，领口做的是小西装样式的，刚好能看到精致的锁骨，还有若隐若现的胸膛。
程聿安麦色的肌肤肌理分明，粗犷又矜贵，很少有人能把这两种矛盾的气质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感受着他周身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许泱泱心思飘忽的想，恐怕没有人能够抵抗的住他的魅力。
“不好看？”
程聿安见她拧着眉，还以为自己穿这身衣服不好看。修长的手指正打算解开扣子，把衣服换下来。
许泱泱回过神，忐忑地问：“你怎么不穿了？是不喜欢吗？”
程聿安解口子的手顿了下。
“我刚才以为扣子系错了。”
“没系错。”站起身围着他转了一圈儿，“衣服合身吗？这里紧不紧？”
纤细柔软的手指点着他的背，程聿安只觉得被他碰触的那一块儿变得火辣辣的，仿佛要燃烧起来似的。
他嗓音也有几分沙哑：“衣服很合身，穿着很舒服。”
这个年代很少有人这样讲究。
程聿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穿上睡衣。
“那就行，我去洗澡了。”
许泱泱把做了一半的裙子就原封不动的放在缝纫机上。她也没有把缝纫机收起来，而是拿了一块儿布，直接盖在上面，打算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继续做衣服。
到了外屋，许泱泱掀开锅盖，用水舀子舀了点儿热水，又兑上点儿凉水。
她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打算脱了衣服洗澡。
忽然看向东屋门口，脸颊红扑扑的。
在外屋洗澡，就算是里屋的人不出来，可那洗澡的水声里面还是能听的一清二楚。
可又不能不洗澡。
去西屋洗的话，西屋又没有地方。
程英红送来的东西都放在西屋。
她只能在外屋洗。
许泱泱想起自己没拿换洗衣服，进去把换洗衣服拿出来顺手把门关上。
关上门总能隔绝一些声音的吧？
许泱泱安慰自己。
等她坐在盆儿里开始洗澡的时候，脸颊上的温度始终都没有消退。洗澡的速度也比平时快了许多。
她甚至都不敢用力的撩水。
好不容易洗完澡，她刚打算洗换下来的衣服，东屋的门儿像是掐了点儿似的打开。
程聿安一言不发地走出来，端着盆子把洗澡水泼到院子里。
许泱泱：“……”
她有理由怀疑他什么都听见了。
许泱泱洗衣服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也不敢看过去。
她洗好了衣服，把衣服晾在院子里。
听到身后有泼水声，她转过身，只看到程聿安拿着盆儿回屋的背影。
许泱泱抿了下唇。
回到屋，程聿安已经把褥子都铺好了，正拿着枕头摆好。
许泱泱脱了鞋上炕，躺在自己的褥子上。
“关灯？”他问。
“嗯。”
程聿安伸手拉了灯。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还硬吗？”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就让许泱泱想歪了。
她想说，这个能问她吗？
不是应该问他自己的么？
他难道是在暗示她什么，准备补上迟来的洞房花烛夜吗？
就在这时，程聿安又说：“要是这个站子还硬的话，我让大姐重新看看别的。”
许泱泱的脸瞬间通红。
幸亏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否则就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