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临风回过头来，何大能突然感觉她的脸长得很像白板，打麻将的那个白板，这是真的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啊，好像任何一丝表情都会妨碍蒋临风表示她对何大能的鄙视。
“那个……”何大能挠了挠头，“这也不怪我，那你说发明二十四小时进制，不就是因为比十二个时辰方便么，再说，你们这个、这个茅山培训中心，也什么都没教，我要是什么都会还来这儿干嘛？”
旁边的李瑞池也是一脸鄙视。
“子时是几点都不知道？下午六点啊！”
蒋临风回头看了一眼李瑞池，鄙视的表情更加强烈了。
“午夜11点到1点，为子……”
半空中响起了一声遥远的呼声，听起来非常空灵，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没错儿，就是另一个世界，连特么在旁边偷听的鬼都忍不住表达鄙视了。
何大能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隔空对着那鬼说了声谢谢，然后低头看了眼表。
还有十五分钟。
“那个，时间不早，我明天还要上班……”
何大能转身就要走，蒋临风也不拦着，但是刚走出去两步，何大能犹豫一下，还是转过头来。
“算了，其实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何大能别开视线，尽量不去看挡在商场门口的那几只鬼，毕竟，他已经苟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深知
苟到最高处，要行云流水，苟得不动声色，“我看你们也需要我帮……”
李瑞池已经跟着蒋临风往前走了，头也不回。
“不，并不需要。”
靠！何大能心中暗骂一声，这李瑞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都说为富不仁，说的就是他了！不需要就不需要，等会儿打起来，那些鬼肯定奔着蒋临风过去，说不定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何大能想着就往反方向走，刚走出去没两步，突然感觉裤兜里面一阵惊天动地的震颤，吓得他差点儿原地起飞，撒腿就往蒋临风他们那个方向跑，跑到了李瑞池身边，何大能才松了口气，感觉裤兜里还在震动，这才伸手摸出手机。
原来是李瑞池这个狗东西在打群视频！只见李瑞池一脸蔑笑地瞥着何大能，“你不适合拿手机，容易把自己吓死！”
何大能直接挂断了群视频，怒气冲冲地看着李瑞池，就看李瑞池的手机屏幕上，一个个对话框亮了起来，紧跟着就是一阵阵排山倒海的咒骂声，都在痛骂李瑞池特么打视频不挑个时候。
“瞧你们那点儿胆子！”李瑞池不屑地哼了一声，“所有人，不想死的，都来电梯口集合！”
“哪个电梯口？”
其中有人问了一声，李瑞池将手机摄像头转向了自己身边的电梯。
“就是……”
不等李瑞池说完，何大能怪叫一声，指着那屏幕。
只见……说话这人是个小姑娘，看起来还挺乖巧的，何大能就想不通，老老实实在家做点儿十字绣什么的不好吗？你长得就一副很好吃的样子，没事儿过来学什么抓鬼！
那小姑娘正哆哆嗦嗦地发问，她躲着的地方是一个商铺旁边，随着小姑娘扭头看向四周，何大能看到在她的肩膀后面，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片黑乎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