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歌目瞪口呆地看向伊月华。
这年头，大宗门收徒都如此草率了么。
伊月华大概是不习惯说这么多话，不过还是冷着脸重复道：“吾可以破例收你为徒。”
帝颜歌当即道：“我拒绝。”
伊月华没有再开口，而是站在她的面前，那双清冷如月的眸子坚定地看着她。
似乎在说，不管她怎么说都没用，反正这个徒弟，她是当定了。
帝颜歌头痛地直扶额：“大哥，我换一个要求总行了吧。”
“……”然而，伊月华依旧沉默地站在那里看着她。
那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没得商量。
这时，帝颜歌突然将脸向伊月华凑了过去。
看着越靠越近的绝美的脸，伊月华眼眸微动，正要有所动作时，就见帝颜歌指着自己的额头道：“你看到了没有？这是天命诅咒，谁靠近谁倒霉。你要收我为徒，你整个宗门都要倒大霉。”
伊月华扫了一眼，又道：“无碍，吾亦命硬。”
“……”帝颜歌显然有些无语，“对了，你是什么修为？”
伊月华解释道：“吾虽已化神，但在之前的大战中受了伤，现在修为十不存一……”
“修为十不存一？”
一听到对方修为有损，帝颜歌将小黑往他怀里一塞，就打算开溜。
“我想到了，我要你照顾小黑一辈子。这个要求应该可以了吧。”
说完，她就要开溜。
然而，对方的手死死的抓着她的后领，淡淡地解释道：“吾虽修为十不存一，但你也非吾对手。”
在两人僵持的时候，伊月华怀中的小黑，大概是感觉不对劲，喵的一声，跳了起来，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小黑。”
帝颜歌抱起可怜无助又弱小的小黑猫，摸了摸猫头。
伊月华一而再地被拒，显然有些不高兴：“吾说过，要求一旦提及，便不能再改。你同吾回宗门。”
帝颜歌在那里思虑了一下，突然笑着坐了下来。
“还是等我们，能离开这里再说吧。”
显然她是突然想到对方的修为。
而他们身处绝禁之森的中心地带，两个柔弱的人凭什么离开这里？
到时她有的是机会离开。
“对了，假如我不幸死了，你就好好照顾小黑，也算是还了我的因果。”
“不会。”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伊月华却是回答得无比坚定。
那意思就是他不会看着她死在他面前。
两人一猫就这么暂时留了下来。
只是帝颜歌发现对方盯她盯得非常紧，无论她去哪，都要盯着。
所幸吃了辟谷丹，既不用担心饿肚子，也不用担心上厕所的问题。
几天后，伊月华将这附近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帝颜歌八卦道：“你在找什么？不如我帮你找？如果找到东西，你就让我换个要求。”
伊月华掏出一个古籍，将其中一页指给了她。
“莲华芝？”
帝颜歌第一眼看到这东西，就觉得它长得像之前被她烤糊的土豆。
而且越看越像。
帝颜歌好奇道：“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治病。”
帝颜歌指向之前的山洞：“之前你和小黑就是闻了那个东西的味，才吐的。”
“？”
莲华芝的根茎天生带有异香，怎么可能会散发那种味。
不过他还是好奇地拉着抱着小黑的帝颜歌，来到之前的那个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