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的黑色帕萨特在一栋看着平平无奇的八十年代风格的老楼前空地停下。
老楼处于待拆迁的老城区，九十年代最流行的磨砂绿色外墙，镂空的全包楼梯。
四层小楼，其中侧面墙爬满了郁郁葱葱的爬山虎，看着摇摇欲坠。
楼底是长满青苔的水泥地面，昨夜下了雷阵雨，这会儿地面湿漉漉的。
池柚下了车，站在楼前惴惴不安。
王秘书走到楼道口，恭敬地迎她。
“池小姐，这边请。”
楼道里，白天没有灯，全包的楼梯，就算有镂空墙面的光照进来，依旧显得昏暗看不清前方。
池柚紧张地吞咽口水，进入楼道。
黑暗将她吞噬。
楼梯井的光隐隐绰绰，王秘书在前方带路。
楼梯台阶很高，每一级都很费力，池柚跟着王秘书一直到了顶楼，已经气喘吁吁。
顶楼只有一个房门，在正中间，看起来整层顶楼都是一户。
王秘书敲了敲门，门应声打开，里面是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戴着墨镜。
应该是保镖。
保镖看了眼王秘书，点点头，放人进来。
“进来吧。”
王秘书转身笑着招呼池柚。
池柚点点头，握着包带的手紧了紧。
她跟着走进了房间。
屋内，飘着淡淡的茶香。
进门是一间宽敞的客厅，是八九十年代的老式装修风格，电视机却是85寸的大屏液晶彩电。
其他还有三个房间，大门紧闭。
客厅里没人，王秘书走到其中一间紧闭的门前敲了敲。
屋内没有人回应。
王秘书打开门，留出一道门缝，但不进去，反而是回头看着池柚。
他朝池柚招了招手，笑道：“你一个人进去吧。”
池柚顿时紧张了起来：“我……这……”
“首长还没忙完，你在里面坐着等等。”
“放心，首长很好说话的。”王秘书安慰她，笑眯眯地说着自己也不相信的话。
池柚也没有当真，深吸口气，推开了这间房门进入。
入眼是一道屏风，上面画着山水瀑布，山的顶峰是一道红色旭日。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
能闻见浓郁的茶香味，客厅的淡淡茶香估计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池柚进入屋内，书房里空无一人，房间不大，一面墙是满满当当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什么类型都有。
另一面则是茶桌，茶座，以及放满了各种古董摆件，茶叶的架子。
池柚四下张望，找了茶桌前的客座椅子上坐下。
不知道陈谢年的父亲什么时候来，池柚也不敢问，不敢催，只能紧张地等待着。
也不知道等待了多久，池柚听见门外传来响动。
似乎有人进来了，屋外有人在说话，声音显得很恭敬。
紧接着，脚步声从玄关往书房门口靠近。
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