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谦的推断与自己的经历大差不差，卡莱姆先生的表情愈发惊恐。
尤其是说到自己对船员们尸体所做的事情，卡莱姆先生虽然极力否认，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
“你的身上带着一股来自海洋的浓浓怨气。”程谦放开感知时，这股怨气已经浓郁的快要形成了实质，“你知道，你杀死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卡莱姆先生露出惊骇的表情，他完全不明白程谦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杀人的事情，但他还有些许茫然：“我……我不知道那是、那是……”
“不，你知道。”程谦笑了笑，“你真的不知道吗？海上已经两百年没有风平浪静了。”
“不、不可能！怎么……他怎么会是……”卡莱姆先生的表情先是疑惑，然后变成了震惊，最后是无比的恐惧。
程谦挑了挑眉毛，鼓起掌来：“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这可是弑神的壮举啊！”
“不可能！！”卡莱姆先生瞪大了眼睛高声叫喊着，“那可是……那可是海洋与风暴之神！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
“怎么不可能？倒不如说你手段真的很高明。”程谦伸出手指来摇了摇，“先是用死人的血肉让海兽的嗅觉被迷惑了，然后又刚好找到了重伤的海神，又用海神自己的指甲破开了他皮肤的防御加重了他的伤势，之后把他抛下海兽的深潭让被迷惑了嗅觉的海兽撕咬它们如同父亲般的神只的身体……只可惜当时的海兽还未开灵智，不然你这可谓杀人诛心。”
海神死后，海洋上的狂风巨浪席卷了两百年，从未停歇。
将一切联系起来之后，意识到了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卡莱姆先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难道你没发现吗？”程谦指了指卡莱姆先生的身体，“你身体里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足够你作恶敛财，还能躯体一部分向着海洋生物变化，这哪里是海妖的一点血肉可以做到的？”
“这都是因为，这海妖，是用神血养出来的啊！”程谦突然转头看了一眼方向，又回过头来对卡莱姆先生说道。
“我……”卡莱姆先生惊讶之际，没有发现程谦的小动作。
“你现在时常觉得身体很奇怪，有种阴冷的感觉，每夜锥心刺骨的痛，甚至身体开始老化，是不是？”程谦笑着问，“所以你觉得是海妖肉失去效力了，想要再召唤一只海妖，延续你长生不老的美梦，是不是？”
程谦一连问了两个“是不是”，直直的戳在了卡莱姆先生的心坎上。
“就、就算是又怎么样！”卡莱姆先生突然昂起头来理直气壮的说，“反正我已经召唤出海妖了！我成功了！我还会继续长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