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卡莱姆搓搓手，苦笑着说，“我只是想当面和我的恩人道谢而已。”
程谦看了他一眼，目光虚浮，眼神躲闪。
“撒谎。”程谦用笔尖在他额头上打了个叉，总算墨迹顺畅了一些，“不愿意说就算了。”
程谦可懒得听什么浪漫爱情故事，反正也只是卡莱姆的单方面臆想罢了。
“总之，我住在阿兰卡城，也是因为这里靠近大海，我想离我的恩人、我的爱人更近一些。”卡莱姆一副无比深情的样子。
“打住，单方面的舔狗可不能管人家叫爱人。”程谦抬起手来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更何况你连人家是男是女都没搞清，爱什么爱。”
“文学艺术品里的爱情是可以超越种族、年龄和性别的！”卡莱姆慷慨激昂的说着。
程谦默默后退了几步，表情有些诡异。
“也、也行吧……”程谦在纸上写了几笔，“你看你这个故事，就是一个传统的英雄救美然后芳心暗许的故事，只是把‘美’和‘英雄’这两个角色融合了，而救的人变成了比较平凡的主角。”
“怎么平凡了？”卡莱姆嚷嚷着，“当年我可是船上最帅气的小伙子呢！”
程谦看了一眼年逾四十油光满面的他，摇了摇头：“没瞧出来。”
“上了岁数嘛，有些发福很正常。”卡莱姆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尴尬的笑着。
“总之，我得回去修改一下剧本，明天再给你如何？”程谦看了看时间，一个上午已经过去了。
“这、明天拿到剧本的话，演员们根本来不及准备啊！”卡莱姆苦恼的不行，“至少要后天才能演出，观众们不得撕了我。”
“你可以选择不改，但你这个剧本一定吸引不了鲛人。”程谦扬了扬手里的剧本。
卡莱姆艰难的抉择了半天，最后苦着脸说道：“改、改还不行吗！我得想想办法把观众们糊弄过去，延迟几天……”
“最好能多延迟几天。”程谦说。
卡莱姆咬着牙关答应了下来：“反正延迟两天和延迟三天也没啥区别，那就后天！后天再给我剧本！”
“可以。”程谦点了点头，“会让你满意的，但我要默克家族拍卖会的邀请函。”
想了想，程谦又补充了一句：“两张。”
“好。”卡莱姆一口应下。
……
出了门，明看了看天色，正值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