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这就是我条件。”
“但决定权在秦江手里，你可以找他商量。”
“我的耐心有限，晚上要有结果，过时不候！”
林清婉冰冷的声音降下。
这一刻，她觉自己像一个反派，非要逼死陈羽凰才罢休。
可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没错，许文朗是她家破人亡的主凶，可单凭陈羽凰同这种人为伍，陈家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决定权留给秦江已经足够仁慈了。
听完林清婉的话，陈羽凰没有回应，她已经没力气了。
身体被抽空，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一刻，她只想死。
可死能解决问题吗？
“秦江，我想喝酒了。”林清婉朝西北方向望去。
声音有一点哽噎。
西北方向是鹿山的位置。
那里埋葬了薛念和林霸天。
今天的场景，林清婉梦见过许多次，如今发生后，竟有些不真实了。
毕竟只有三个月啊！
许文朗身死，许氏负债几百亿，永世为奴。
陈羽凰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哪怕魔都沈家也遭受了重大挫折，损失百亿。
她一分钱没出，秦江帮忙做好了一切，不仅收复了山河，还让商业版图进一步扩大。
相信用不了多久，她会再次登上《财富》封面，引来无数人采访。
这是秦江为她打下来的江山，无以为报，真的无以为报。
只能用余生支持秦江。
哪怕他要与世界为敌。
“好啊！那还等什么？走吧！”秦江揽着林清婉的细腰朝车上走去。
这顿酒，他都盼三个月了！
陈羽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想站起来，可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一个庞大的商业联盟，市值加起来超过两千亿，在她的掌舵下沉没了。
这件事带来的影响足够深远。
深远到哪怕过去十年，她也会当作失败者成为世人的谈资。
骄傲的陈羽凰承受不了。
可她知道，事情已成定局。
“爷爷，我失败了，那个秦江太强了......”陈羽凰拨通了陈老爷子的电话，双目空洞又无助。
眼泪扑簌簌落下，哭的伤心欲绝，几乎昏死。
经历刚才的一场大战，桃花苑别墅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墙倒屋塌，到处残垣断壁。
宛如经历了一场浩劫地震。
身边还有田楷的尸体。
桃花苑现在的结局，和陈家的遭遇何其相似啊！
“什么？那个秦江是大至尊？”
“怎么会这样......”
这话传来后，电话里陷入一片沉寂，对陈羽凰来说，彷如经过了半个世纪。
她能想到老爷子现在的表情，震撼、恐惧、绝望、疑惑、苍白。
别说老爷子，陈羽凰也是刚刚才知道，她这三个月其实是在和天神对抗！
终于，在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中，陈老爷子苍老无力道：“既然如此，那就认命吧，大势无法挡啊！”
“孩子你保重好，联盟里的其他势力不会放过你的。”
还能说什么呢？
事情变成这样，哪怕打死这个孙女又如何？
对结局没有半点改变。
陈家完了！
“爷爷，羽凰对不起您，对不起陈家，呜呜......”陈羽凰挂掉电话后，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
“啊——”
“我后悔了！我不该参与进来！能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吗，呜呜......”
“我应该如霜的话，不该一意孤行，我错了......”
陈羽凰扬天嘶吼，凄厉又惨烈，心脏如针扎般疼。
她辜负了所有人。
包括自己。
也就在这时，一道电话铃声在田楷身上响起。
陈羽凰爬到田楷身边，翻动他尸体摸出了手机。
恐怕是田家仆人打来的，让他见田楷带走安葬吧。
可接通后，却传来了苏天薇的声音。
“田少，两亿转账您收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