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躺下，各自出神，难以入睡。
乐乐从肚子里开始的那一刻，也是两家日子逐渐上正轨，互有好感的开始，成亲后，亲自带在身边好几年，也是后面自己有亲生子女了，从岳父岳母不让望舒带着乐乐上洛阳的那次，才渐行渐远。
望舒推推人，“去看看明熙。”
秦修远很快起身披衣，没一会就回转，“四个都睡着呢。明熙没发热。”
儿子牛一般壮，就怕女儿受惊吓。
重新躺下，继续给人打扇，秦修远看人眼睛睁得大大的，“怎么处理？”
“你说呢？”
“我不知道。”秦修远这辈子绝不会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事，今晚看着岳父岳母伤心欲绝，越发觉得要好好管教明熙和小四，特别是小四，被人欺负还说不出来……
“小四的小伙伴要女孩子！”
望舒捂着耳朵，“你！”男人给她道歉，一不小心吼着人，“要女孩子给小四作伴。”
“在庄子上养着呢，三个月没生病再说。”
好好好，妇人想得妥当，要健健康康的聪明漂亮娃娃才能给小四作伴。
“今晚太吓人了，我们以后要多注意。”
“营里有人吗？年轻可靠没媳妇的那种？”望舒没搭理他的患得患失，脑子始终在正轨上。
啊？秦修远顺着本能答，“那多了去了。”
“挑个当你妹夫。”
啊？啊？啊？
秦修远差点坐起来，“……不成吧……”
“那要怎么办，一、让她跟王保成亲，二、打掉，当没发生；三、找人接盘；四、先生了自己养；五、送走她们三个……”
一不成，二有危险，三唔唔，四还行，五不行，二老年事已高，送走哪日才是相见之时。
“我想想人选。”有备无患，摸着人的小肚子，“你肚子胀气么？”
吃得恁少，鼓鼓的。
望舒以手搭眼，“嬷嬷说有脏东西。”
“什么脏东西？”
“以前的那些。血块。”
秦修远把人抱起来，认真问：“怎么办？”
“揉散，排出来。”
还好，“平时疼不疼？”
“胀得很，吃不下。”望舒恹恹看他，“你下午都没发现~”
秦修远被看得好生愧疚，下午把人翻来覆去上上下下折腾，真没发现人肚子比往常鼓了点……
“是我太粗心，你想怎么罚都可以。”
“乐乐生娃给你带……”
“我不！”秦修远抗拒，自己的娃娃恨不得拴身上，别人的娃真不稀罕，妻妹的也不行。
“怎么会有脏东西？”
望舒摇头，“哪知道。嬷嬷说没事，忍忍。”
说着说着，就这么睡了过去。
秦修远就着月光低头仔仔细细将人上下看一遍，发现只有肚子小鼓，其他没什么异样，妇人如今年三十七，人生里超过一半的时间和精力，包括身子都给了他，给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