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跟张三说，求神拜佛的那些军眷可以送到前线去训练当女兵，免得吃饱了撑着，当前线是男欢女爱的娱乐场所！”
王氏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气冲冲一路出府，刚下课的谢信和早早来接班的兰蝶，俱停步躬身目送老者离去。
能把将军亲娘气成这样的，除了夫人，不做第二人想。但夫人连自己亲亲的爹娘都敢严词利语，丝毫不让……
夫人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谢信心头想过什么，径直回头，和一旁的兰蝶说了两句，两人随后要拜见夫人。
饭厅。好不容易熬到下课的胖子此时正撒娇，八岁的男孩子，长得高高壮壮的，半跪在铺了地毯的地上，双手箍着腰，头枕在亲娘大腿上，坐着的望舒半点挣不掉——明熙还站搂着自己的脖子，蹭着胸前呢！
身上掉下来的肉，又重新挂回身上来，累得慌。兄妹俩加起来都比望舒重了。
“娘亲，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娘，我不开心！”
“娘，你都不送我上课，也不接我！”
望舒汗然，自己第一，生意第二，还得时不时看下军务，儿女第四，其中这里的第四又分为小儿女在前，大儿女在后——不仅没有人接送上学下学，经常是没有长辈陪同吃饭，更没人把他举高高——和以往处处有亲爹到位的体验完全不一样。
这个方面秦修远做得无可指摘，连怕洗澡的老三跟着亲爹都能安心玩玩水。
“爹爹他办完事就回家，他不出门打坏人，坏人就要打到家里来了。”
说道理是懂，可兄妹俩还是闷闷不乐。
“下午去库房一人挑五件小玩意当彩头，谁箭射得好，谁就可以多选。”
望舒想出的点子，华衣美服的兄妹俩兴致缺缺，还是左一口想爹爹，右一口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两位夫子就在此时要见望舒。唐伯将人带进来，看到兄妹俩都挂在夫人身上，心下暗乐，跟汤圆一样，糖粘糕似的。
“谢信/兰蝶，见过夫人。”
兄妹俩闷闷不乐放开亲娘，“云骁/明熙，见过夫子/师傅。”乖乖坐在凳子上。
屋内极温暖，由寒冷室外转到室内，兰蝶忍住密密的针刺感，屈膝道出来意，“夫人，兰蝶求见，为明熙小姐近期学习怠惰之故。”
“谢信亦是，云骁和明熙近期上课恍神，三心两意，学业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被两位老师同时点名的明熙脸蛋一下红得能滴血了，望舒看看儿女，又看看唐伯。
唐伯无奈点点头。
眼神一直杀过来的胖子，随着这记点头，气鼓鼓的。
“都坐下吧。”
作为被老师同时告状告上门的家长，望舒吩咐上菜，“边吃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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