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儿不离手的亲爹送换上绸衣绸裤的大女儿过去舞室，兰蝶正在铺软毯子，天气转凉，赤足踩在地面上怕娃娃受冷，软毯子铺得平平整整。
听见父女俩一人一句交谈的声音由远及近，轻跑几步，盈盈屈膝行礼：“兰蝶拜见大将军。”
繁复的纱质舞衣舞裤层叠开散，小四的眼一下就亮了，蹬着腿用力趋着身子往下想去抓，嘴里啊啊啊不明所以，也是个爱美的。
“起吧。”秦修远拦住小女儿的手，态度平和说道：“明熙早起摔得狠了，右肩脱臼了刚复位，她念着上课，这些天教些轻动作。”
“是。”兰蝶转过来关心自己的学生，对着小娃娃一个劲努力反抗亲爹阻拦的手臂，势要伸手扑过来摸摸的小娃娃，她回身取了截多色彩带递过去。
“明熙，身体不舒服不能硬撑。”秦修远将倔强的小女儿转过来背对兰蝶，按着她一拱一拱用力要反抗的小屁屁，小四小胳膊乱扑挠他一抓，“你妹妹闹得很，爹爹先走了。”
明熙点头，“快点，妹妹要哭了。”
小四显然很执着，扭头过来看飘飘彩带，秦修远哭笑不得，抱着人往外走，快走柔哄：“好小四，那是明熙姐姐上课要用的呀，好，要带子是吧，乖宝宝，爹爹带你找娘亲要好东西。”
你娘亲那里，整整三个大衣柜咧！
递出的彩带无人问津，兰蝶默默收回，竭力将渐离渐远压至心底，环着自己的女学生，“明熙，夫人她没事吧？”
昨天波及不小，被小姨急急一句“明熙快点出来，你娘亲和我娘亲吵架了！”
学生第一次早退。
“兰老师，我娘亲好了。”
两人往里走，有人接着问：“是吵架了？”
“嗯。外婆不对，气倒娘亲，爹爹照顾，好起来了。”
……“夫人没事就好。”
明熙右肩不能用力，于开肩拉伸跃高等有碍，师徒一左一右二人边压腿开胯边练习甩花式彩带，蛇形，花式，波浪形……腿麻了手累了，小姑娘便站起来练习蹦脚尖，脚尖步走路，转圈……
到时辰下课时，整个人亦不比平时松懈少练，疲累得有些虚脱，师徒拉伸放松完擦了汗刚走出舞室，廊道拐角处有高大男人立如青松，手里牵着的小徒红扑扑的脸上尽是欢欣喜悦，扑过去，“爹爹！你来接明熙了！”
男人笑盈盈看着大女儿，三两步跨过来，一把将九岁的小姑娘抱起，“老师辛苦了，不必多礼。明熙和兰老师道别。”
话未来得及出口便已咽下，舞娘直起身回应小徒，目送父女俩往着另一侧的武室走。
“爹爹，妹妹呢？”
“小四玩累了，睡着了。去接哥哥吧！”
“妹妹玩什么！”
“你娘亲十几条薄薄披帛，小四抓起来东看西看，绕啊绕，玩得晕晕的。”男人回忆小女的囧样笑得开怀，“抓不过来又都要抓，没两下累得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