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胜沉默了一会，又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样，语气带着点笃定地问柯国龙。
“端木燕是拿瓦铠甲的召唤人，对吗？”
不然的话，小寻今天也不会和端木燕忽然过来找他爸爸。
会和爸牵扯上的，不是为了欧克瑟的事，就是为了铠甲。
再联系刚才柯国龙话里话外的意思，柯胜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之前小寻的那些话，似乎也都找到了缘由。
她觉得端木燕是个负责任的，牺牲了自己时间，不在意自己死活去保护其他人的英雄，所以才会认为铠甲勇士都是好人。
……心好像蓦地被割下来了一块。
疼得要死。
柯所长没反应过来这跟自己刚才的问话有什么关联，他点点头，又觉出来不对，追问一句。
“怎么？难道小燕跟小寻，不是普通的兄妹关系？”
上次马青山带小姑娘过来的时候，有提及过一点她和端木谷尚的关系。
一直也没人跟柯所长解释清楚过这个误会，他潜意识里依旧以为端木燕是她的亲哥哥。
——所以今天两个人才会一起过来研究所找他谈那些事。
但现在看自家儿子这副明显不对劲的表现，柯国龙瞬间意识到不对。
再说刚才跟端木燕闲聊的时候，他对小寻那孩子的态度也不像是哥哥对妹妹的感觉。
……不对。
就算是过来人，柯国龙也觉得这情况有点超出他的理解上限了。
小寻是青山女朋友的同时，跟自己的儿子好像有点感情纠葛，还跟……
柯所长一时间有种大脑CPU烧掉的感觉。
柯胜抿了下唇，“没有……爸，你别误会，小寻不是坏女孩……这里面有些没说清楚的误会。”
那些复杂的感情纠葛，从一开始就是他带着诱哄的目的接近她，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甚至直到她和马青山分手，和端木燕在一起的现在，他也根本没办法放手不再纠缠她。
是曾经以为要属于自己的，亲手抚摸过的小寻……
到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强迫自己死心了。
不该让爸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对小寻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他抬眼和自己父亲关切的眼神对视，“小寻身份虽然有些神秘，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说，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好到有太多太多人喜欢她。
她拥有了太多的爱。
所以一个人的爱就算再炽烈，对她来说也只是花丛中的一朵，是很鲜艳，但不显眼。
“她劝过我很多次，铠甲的事……还有我之前对你的误会，爸，之前是我太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