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口等你。”
库拉笑吟吟地走过来，抬手把欢迎接了过去。
“小寻，你放心去吧，我不会让她伤害欢迎的。”
抬眼间已经完成了灵魂与人格的切换，李柚儿抱稳杨欢迎，对她笑得温柔又怜爱，“虽然我不想让你面对危险，但这种事应该由你自己来选择，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柚子姐姐……”
季寻抬手摸了下她温热的脸颊，“我会的，你们在这里安心等我。”
后门外。
库忿斯站在路灯的阴影下，看到她走出来指尖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小寻，好久不见。”
那张可靠的脸上依旧是几个月前大哥哥的感觉，季寻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既视感。
“……好久不见。”
“库拉说你有话要对我说，什么话，你说吧。”
不同于情况已经恶劣到近乎剑拔弩张一见面似乎就要和他们决一死战的安迷修和乔奢费两人，季寻对库忿斯唯一的印象还停留那段雨中听过的独白。
因此她也很难用过于冷淡的语气跟他开口说话。
库忿斯微妙地松了一口气。
其实有关于安迷修和乔奢费的谋划，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听到的似乎和实际上的相去甚远。
一直以为他们两个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了少女留在他们身边，还幻想着之后大家一起回阿瑞斯。
哪怕只是以哥哥的身份一直守护她也好，至少还是留下了在蓝白星一千年来生活的痕迹。
但事实好像不是如此。
他眼看着自从她离开之后，安迷修和乔奢费那两个人的状况，一个好像已经迷失方向，一个彻底疯魔，显然不是什么的普普通通的误会可以做的地步。
库忿斯心里其实明白的，路法只是利用他而已，不同于战斗力可观性格极端的乔奢费和他的亲子安迷修，库忿斯这个赤冥队长并非不可替代。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也只能掩耳盗铃，接下路法所画的大饼，相信他所描述的那个美梦。
一切都在那天重新遇到丽丽之后改变了。
大黄还活着，丽丽这个朋友也没有因为他幽冥魔的身份而厌弃他，甚至就连吴刚也没有真正对他反目成仇。
这让他心里莫名起了一点期待，期待少女听到那些话之后，可以暂时将对幽冥魔的愤恨和偏见压制，给他一个可以为之前的一切赎罪的机会。
“小寻，我不知道安迷修和乔奢费那两个家伙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我只想说，幽冥魔未必全是你所认知的罪孽滔天的恶棍。”
“我们之前根本没有选择，现在……只要你还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帮助你们，对付路法。”
季寻微微怔了一下，对视上的他的双眼里是无比认真的神色。
“有没有选择都不是杀戮的借口，我没有资格代替什么人原谅你们，你要怎么样，也只是你的事。”
在库忿斯暗含期待的目光中，少女只是语气平静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就算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还是心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