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在屋子里面发现一只蟑螂时，并不是说，你的屋子里面只有一只蟑螂，而是代表着，你房间里面的蟑螂已经多得阴暗角落容不下了。”
黄会长靠的就是这张嘴皮子，善良忠厚的校长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怼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黄会长，我听说你们的科学协会只是一个民间组织。”楚啸虎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淡淡的一句话，直接戳中了黄会长的要害。
“我们是经过龙科院认证的，并得到相应的授权。”黄会长赶紧解释。
“你们科学上的事情，我也不懂，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们有人将考核其他科研机构的工作外包给了你们，你们可以为他们提供最真实的信息，但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他们的手中。”
黄会长能够唬住单纯的校长，但是在楚啸虎面前，那些小伎俩也未免太小儿科了，他一下子就看到了问题的本质。
为了节约成本，有很多国家机构都会将一些繁杂的任务以外包的形式交给其他公司去完成，就包括警察系统，都存在大量的隶属于劳务公司的辅警。
所以新闻上，经常有公职人员在犯错的时候，被宣称是临时工所为，其实并不都是他们在推卸责任，而是因为那些隶属于民间公司的辅警，甚至连临时工都算不上。
就好像有些医院，能够充当法医的职能一样，存在大量为政府部门服务的评测机构，他们虽然听上去好像掌握着被评测者的命运，实际上他们手上是没有任何实权的。
他们只能出具基于事实的客观报告，一旦让聘请他们的人觉得不靠谱，他们随时都有被换掉的风险。
黄会长组织的这个科学协会就是这类性质的存在，他们帮龙科院考察其他的科研机构，然后帮那些具有潜力的科研机构申报科研项目，获得科研经费。
这本来是没有任何实权的，但黄会长却故意隐藏这一事实，对外宣称他们就是龙科院的一部分，并拥有科研经费的最终决定权。
这种欺骗手段对于商人来说，也太小儿科了，但那些心思单纯的科学家们，对此却深信不疑。
黄会长自认为隐藏得很好，结果被楚啸虎一语道破天机，心里自然惶惶不安，但为了继续威慑校长，他只能强装镇定。
“我们和龙科院合作有很多年了，早就亲如一家，我们的考核结果，他们都是直接采用的，去年我们一共考核了十五家科研机构，帮他们获得三百多亿的科研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