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宇闻言，喜不自禁，急忙示意服务员上菜。
一转身，急忙介绍道：“这位陈凡，陈先生，年少有为，白氏集团名誉董事长，之前在南苑水榭，我们还做过一段时间邻居。”
名誉董事长，就是不管事的大股东。
王玄一自顾自摆弄着茶碗口杯，斜了一眼陈凡道：“四海商会？”
这话高德宇没法接了。
龙城谁人不知四海商会的狼藉恶名？
“那都是从前的老黄历了，如今四海商会在我手上，所有能停的违法业务，已经全停了，停不了的也逐渐剥离。”
陈凡起身，亲自给王玄一倒茶，并简单解释。
看得出来。
王玄一对四海商会是没什么好感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不过无所谓，我又不是工商署署长。”王玄一摆了摆手，自顾自喝起了茶。
这让餐桌上气氛有些冷淡。
高德宇和陈凡相视一眼后，还是由高德宇来开口。
“你又不做生意，整天操心这些事干什么？”
高德宇笑呵呵道：“倒是这位陈先生说他对考古方面，颇有几分见地……”
“呦，白氏集团果然比四海商会全面升级了，这是要进军盗墓行业啊？”王玄一斜着眼，阴阳怪气道。
“噗！”
正在喝茶的陈凡没绷住，直接一口喷了出去。
这老头子嘴巴也太毒了。
“哪能啊，王教授，这话可不能乱说，那个盗墓贼敢不长眼来找您，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高德宇急忙咳嗽着纠正。
王玄一满面不屑道：“那我倒好奇，白氏集团的大股东不钻研违法乱纪业务，找我这老头子干什么？”
“别急，您老别急啊。”高德宇板起脸，拿出小小领导架势。
可王玄一根本不买账。
“有事说事，没事就吃饭，最好别搅合我的胃口。”王玄一催促一声。
高德宇一脸无奈，只能将目光看向陈凡。
该你上了！
这老头子死倔死倔。
偏偏，高德宇还拿他一点办法都没。
哪怕不提王玄一的人脉背景特殊性，仅在本职工作考古领域，王玄一也同样出色。
是隋唐史研究专家，国家级的三江学者，仅次于院士的存在。
这种业界大拿，不用跳槽，天天一堆名牌大学上门各种挖人。
高德宇哪敢得罪？
“四年前，南海打捞上来一艘沉船，听说在上面发现了不少初具成型的元青花残片，有这回事吧？”
陈凡一开口，就让原本神游天外的王玄一楞了一下。
呦呵，这小子是有备而来啊。
不像高德宇净说些没营养废话。
这个话题，确实让王玄一来了兴致。
上上下下审视一眼陈凡，道：“是，我当时正在南海大学交流，也被拉进专家组搭了把手，怎么了？”
“听说这些初代元青花，具有很高价值，能够完整回溯元青花的诞生和演化历程，是这样吧？”
王玄一不耐烦道：“说重点，这一行我才是专家。”
“但我还听说，其实最早打捞上来不光有残片，还有两件保存完好的初代元青花，但刚一上岸，这两件价值连城的文物就不翼而飞。”
顿了顿，陈凡嘬了一口热茶，笑道：“因为太过耻辱，这件事后来既没登报，也没在专家组打捞记录中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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