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下去了。”华丛韵起身。
展清徐徐点了下头。
等她离开后，带着礼服师们而来的秘书进入了书房。
“展董？”于秘书每天都忙的脚打后脑勺，甚至比展清还要忙碌。
这会儿被叫上来，于秘书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过来了。
“华丛韵无论要什么，你都让管家一一送上。”展清说了句。
于秘书颔首：“明白。只是华小姐的母亲……”
“随她。要什么给什么就是。”
按理说，如果展清在意华丛韵，那金夫人天天那样对待华丛韵，展清自是看不下去的。
可展清如今不光放任不管，还好吃好喝的供着金夫人，这其中的缘由于秘书很清楚。
于秘书想起了什么，说道：“华小姐前两天跟成亿集团周董事长的太太起了点小冲突。不光如此，现在海市那些千金大小姐都知道华小姐有个神秘的男友了。”
他没好意思说，华丛韵在四处显摆。
这要是让展老爷子知道了，怕是会又要生气。
展清眉目冷淡，“她想炫耀就炫耀，不必管。你抽空亲自选几样礼品，送给周太太，当做赔礼了。”
于秘书一愣。
这意思岂不就是明摆着告诉了周董事长，他在护着华丛韵？
于秘书没多话，转身离开了书房。
他有的时候都不太理解，展董这么做，到底是故意跟老爷子对着干，还是……
楼下。
于秘书路过客厅时，恰好听见华丛韵正挑剔着礼服的设计与一些小细节，十分的吹毛求疵。
“这里不好看呀。”
华丛韵照着全身镜，“能不能改一改？还有这套搭配的首饰，感觉也不是特别的出众。你们的眼光不太行啊。”
“这双高跟鞋的底换一种吧，这种鞋子都不能碰水的。”
要求非常多。
可以说礼服搭配师带来的着装，没有一件华丛韵满意的。
于秘书收回视线。
这种女人真的够资格做展董的太太吗？
空有一张脸罢了。
走出别墅，管家送着于秘书。
他嘱咐管家：“华小姐要什么你都满足。她想做什么都不必管。”
管家应答：“是。”
“你通过这些天的观察，感觉华小姐的为人怎么样？”于秘书问了一句。
管家张了张嘴，“看着挺温柔的。”
“只是看着？”于秘书神色莫名。
管家笑了下，“华小姐跟其母亲的关系不是很好。有时候虽然看着挺孝顺，挺依着金夫人的，但有些好的吃食，她却从没让佣人给金夫人送去一些。感觉……”
他欲言又止。
作为佣人，不能随意议论主人家。
“你说。”
管家压低声音：“感觉有些表里不一吧。”
于秘书走远，“回去吧。”
别墅，客厅。
金夫人听到声音下来，顺道还叫了傅岑一起。
两人出现，华丛韵顿时不大高兴，却没表现的明显：“你们怎么下来了？”
金夫人走过去，打量着她试穿的礼服，一开口就是戳心窝子的话：“你这干瘪的身材，穿什么也都那个样子了，竟然还挑礼服的毛病。人家礼服搭配师都是专业的，估计都没想到你前面平，后面也平，所以又何必为难人家？”
礼服搭配师赶紧低下头，忍俊不禁的同时，心中也觉得十分畅快。
因为金夫人完完全全成了她们几位搭配师的嘴替。
华丛韵实在太挑剔，明明是她没有胸，她非要说礼服大了，可腰围怎么不大呢？
还不是华丛韵没胸腰还粗。
但搭配师们也不敢说，只能承认是礼服做的不够贴身，她们要连夜改。
华丛韵脸色难看又有些尴尬，委屈的控诉：“妈，你……我好歹是你女儿，你这么说我合适吗？再怎么样，我也是你养大的呀。”
金夫人对她这种小心思早已了然于心，抱着手臂打量她：“合着明明丑的要命，我还要夸你美若天仙了？你倒是说的对，我的确把你养大了。没想到不仅养的胸小无脑，还养的太过自信。”
“你……”华丛韵很是丢脸。
她注意到那些礼服师在偷笑了。
“你们陪我去把礼服换下来吧。”
三位礼服师帮忙拖着礼服，跟着华丛韵进入了衣帽间。
衣帽间的门刚关。
“啪——”
其中一位礼服师惊愕的捂着脸，“华小姐您……”
“你也配笑话我？”华丛韵的神情有些尖锐刻薄：“我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看我的笑话很爽是吗？”
礼服们赶紧道歉：“我们错了华小姐！您消消气！”
“再对我无礼，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华丛韵警告她们：“认清自己的身份。希望你们能时刻记住，你们能踏进这里，是为了服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