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操之过急。
棠兰瓷搅拌着咖啡，等棠卿放下手机之后，才笑着问，“卿卿是在给折兰家那位发消息吗？”
棠卿眨了下眼睛，随后笑起来，“嗯，他已经到京城了，明天早上，就会回来。”
棠兰瓷知道，棠卿为什么这么笃定地说，折兰律明天会回来。
因为明天，是棠卿跟棠宣隔空对峙的日子。
想到棠家人，棠兰瓷眼底闪过一丝冰冷，却并未说什么，只是温声询问，“那位有说过，卿卿的眼睛什么时候适合动手术吗？”
棠卿有些感叹于这位夫人的敏锐，“折兰律说，我还需要再养一养，等身体差不多能承受得起手术带来的伤害之后，他会亲自帮我找回光明。”
棠兰瓷松了口气，温柔地笑起来，“那位的医术，在国际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有他在，卿卿一定会完好无损。”
折兰律的医术，外人不知道，棠家的人却清楚，有多可怕。
而最让他们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惊恐的是，折兰律那身诡谲莫测的医术，只服务于棠卿。
棠卿听到棠兰瓷提到折兰律的医术，心底微微一动，“夫人，您能告诉我一些，关于折兰律的事情吗？”
棠兰瓷听到棠卿的话，没有刻意去勉强称呼的问题，温柔地笑问，“卿卿想知道，关于他哪方面的事情？”
棠卿略微想了想，问，“折兰律的家人，对他好吗？”
“很好，”棠兰瓷点头，语气中透出星星点点的复杂，“他的父亲与母亲只有他一个孩子，自幼金娇玉贵地宠着长大。”
甚至于当初为了帮儿子留住棠卿的尸体，折兰家那对夫妻，不顾一切，直接跟阮家人开战。
棠卿笑起来，为折兰律有个温暖的家庭感到高兴，“难怪“大小姐”会被养的这么娇气粘人……”
棠兰瓷听到“大小姐”这个称呼，唇角一抽，险些将嘴里的咖啡失态地喷出去。
棠卿疑惑地看过来，“夫人？”
棠兰瓷看着棠卿单纯懵懂的眼神，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如果没有之前的事情，知道有人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手段，拐骗她们家孩子，棠兰瓷必定是要立即拆穿对方的。
但折兰律情况特殊。
棠卿会将对方认成女孩子，还真不能完全算是折兰律的锅。
她们家这个孩子……问题更大一点。
棠兰瓷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唇角抽搐，笑着问，“卿卿很喜欢他吗？”
棠卿微微笑起来，毫不犹豫地道，“喜欢！”
顿了下，又加了句，“很喜欢！”
棠兰瓷轻声询问，“无论他长什么样子，性情如何，是什么身份……都会喜欢吗？”
棠卿笑着说，“夫人，我应当是见过折兰律的模样的。”
棠兰瓷一怔。
棠卿仰起头，仔细回忆着她做过的那个梦，“我小时候见过“她”，“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小裙子，梳着漂亮的头发，娇气，爱哭，粘人，长得……”
棠卿想起梦里那个，萌得她抓心挠肝的红衣“小姑娘”，笑着说，“像个漂亮的小仙女！”
“我没忍住亲了“她”，还跟“她”说，等我长大了，就八抬大轿去娶“她”。”
“可惜折兰律不是个男孩子，不然我就真的去娶“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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