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王的眼神骤然一冷，他挥动混铁棍，指向玉帝的投影，声音如雷霆般震响整个凌霄宝殿：
“玉帝！你为何只敢以一缕虚影相见？”
“是怕了，还是连你自己都知道，这座天庭已是穷途末路？”
玉帝的虚影并未动怒。
他依旧端坐于虚空之中，目光冷漠地扫过天命人和牛魔王，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带着讥讽的笑意。
“穷途末路？”
“牛魔王，你大概还是看不透这盘棋局的真意。”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天命人，那双眼睛仿佛能够看穿灵魂，将天命人从内到外剖析得一干二净。
“天命人，我等你很久了。”
“自你踏入黑风山开始，一路杀到狮驼岭，又冲入灵山，破了三十三重天，终于来到这里...”
“你这一路，我都在关注。”
“只是...你可曾想过。”
“你，是为何而来？”
玉帝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凌霄宝殿内，庄严却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力量。
【为了完成他未尽的遗愿。】
刚才选择过的回答，似乎也一并给到了玉帝。
玉帝的目光微微一动，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
“孙悟空...的确是个令人敬畏的存在。”
“他反天庭、战如来，乃至最终被压五指山下，仍未泯灭斗志。”
“只是可惜，他的斗志没有换来真正的自由，而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天命人，你以为你在延续他的意志，但你可曾想过，你与他，又有何不同？”
玉帝的声音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凌霄宝殿内的气氛变得愈发压抑。
牛魔王冷哼一声，混铁棍猛地敲击地面，发出震天巨响。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纵然天上这些老狐狸玩弄权术，将天命人当成是棋子...”
“可这一切，与你这昏庸之主何干？”
“今日，你天庭覆灭之时，便是天命人...还有普天之下的芸芸众生，挣脱枷锁之日！”
玉帝的投影微微一笑，依旧坐在虚空中，未曾动摇。
“牛魔王，你的忠诚的确令人钦佩...”
“就是不知道...”
“你是否想过，你今日所做的一切，又是否跳脱了棋局？”
他的声音骤然低沉，凌厉的目光如刀锋般扫向牛魔王，
“当初，你追随孙悟空反天庭，为何最终却落得众叛亲离...退隐火焰山的结局？”
“如今，你又为何要与这天命人并肩作战？”
“难道仅仅是为了惺惺相惜的执念？”
牛魔王的脸色一沉，握着混铁棍的手指微微用力，关节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
“废话少说！”
“你这尸位素餐的老倌，不配在这里与我说教！”
“今日，我便替三界除掉你这个伪君子！”
牛魔王抬起混铁棍，迈步向前，气势如同山崩地裂，直指玉帝的投影。
然而，就在他即将挥棍之时，玉帝的投影忽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