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老陈头从哪里收到的消息？说以后学习开车的培训费要涨价几倍。他同邓淑云，陈羽生和卢慧珊商量。陈羽生要不要去培训一下，考个驾驶证到手中。以后择业也多个选择。最后是全票通过。当时可以直接考驾驶大货车的B照和驾驶小汽车的C照。几个人在这个问题上发生了争执。老陈头认为以后家家会普及小汽车。考个C照就可以了。卢慧珊也赞成。邓淑云则认为要考就直接考B照。以后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选择去开货车。陈羽生自己也赞同母亲的观点。老陈头搞了大半辈子的货车。深知其中的甜酸苦辣和艰辛。他实在不愿儿子将来也从事这一职业。卢慧珊也是心痛陈羽生。最后在陈羽生自己的坚持下，老陈头和卢慧珊勉强答应了。毕竟是陈羽生去培训的。
在陈羽生他们这个城市的驾驶员培训学校只有一家。叫农机学校。邓淑云拿了几千块钱给陈羽生去报名。报名的时候，陈羽生发现王平也来报名学开车。两个人有伴也十分高兴。都是报的一个月拿证的快速班。说句实在话，培训学校只是负责让你去考驾驶证的。真正要学会开车还差得远呢。陈羽生和王平分在一辆车上学习。报完名两人拿了两本书就回家了。几天后参加理论考试。再安排上车实际操作。陈羽生每天都在家里学习理论知识。别到时候理论都考不过关，就丢脸了。
上午理论考试完后，考官们加紧校验成绩后。下午公布了理论考试成绩，合格的直接上车学习实际驾驶技术。不合格的几天后重考理论。陈羽生和王平都达到及格分以上。教他们的老师是个年龄比老陈头起码大十多岁的老头。眼睛小小的，个子也矮。唯一明显的特点就是那个大又红的酒糟鼻子。上车后陈羽生终于见证了酒糟鼻爱喝酒的特点。这个老师可能就是早上不喝酒。每天带陈羽生他们出去，中午都要喝酒。还要多拿一瓶带回家晚上喝。当然了都是学员们买单。陈羽生他们一个车子上有三十多个学员。来自全市的各个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陈羽生发现这个车上的人，活生生就是一个混江湖世界的缩小版。这种教练车的货厢上是一块篷布盖着，下面左右各两条长凳子的构造。轮到哪位学员开车，就去驾驶室。其余的人都坐到车厢上。老师又把三十多个人分成了三组。三组的学员轮流上车学习。本来两条长凳子十几个人坐的下。有个手上纹着不知什么东西的年轻人竟然睡在凳子上。一个人占了几个人的位置。陈羽生和王平都坐到了长凳子上。几个没坐到的人看到他的混子样。都不敢要他起来。随着汽车开出驾校，行驶在公路上。学员们也慢慢的熟悉起来。大家开始海阔天空的讨论着各种话题。只有那小子依旧在睡觉。都是第一天上车，起步要不就是熄火，要不就是离合器放慢了溜车。什么事的状况都有。倒也正常。换了个人上去起步，刚松离合器，油又没有跟上。车子猛地一停。惯性的作用下，后面车厢的人都往前摔。一个学员手没抓紧上面的蓬杆。直接摔在睡觉那人的身上。那小子也被惯性推着向前已经坐起来了。这个学员顶在他的后背上。急忙的跟那人道歉。车行驶稳定后，这小子对着刚才撞他的学员就是两个耳光。一副江湖混子的样子。被打的学员也不敢还手。满脸通红的站到另一边去了。陈羽生不禁地摇了摇头。社会中这种垃圾还真多。
汽车在老师的指挥下拐进一条砂土路。陈羽生认识这条路是通往一个乡镇的。路有两车道宽。而且行人，车辆都是比较少的。对于教练车来说，是最好的教学路况。车子转过弯就是一个上坡，正好学员练习减挡。陈羽生看见一个背微微有些驼的老人正推着自行车吃力的上坡。自行车的行李架上两边挂了两个塑料袋。袋子里是一些酒瓶，塑料等可以回收的垃圾。中间还捆绑着一大包废纸盒。砂土路因为中间汽车等重型车经常压。比较平整。而两边就松垮些。老人满头大汗地推着车。微微占了点汽车行驶的位置。前面也没车，和行人过来。往左边借点道通过是很容易的事。开车的学员死命的打着喇叭。老人可能是反应慢了点。听到喇叭好近了才把自行车往外面推了一把。前面驾驶室的老师拍着车门咒骂着老人。后面车厢的学员们更是来劲了。跑到右边都用手指着老人骂。有的人甚至往老人身上吐着痰。陈羽生望着头发雪白而且凌乱的老人，和自己爷爷般大的年纪。面对众人的责骂无动于衷，仍然是用力的推着自行车缓缓的往坡上走。陈羽生的心里是一阵疼痛。现在的人是什么心态啊？面对和自己爷爷般大的老人，不去尊敬也算了，还去侮辱人家。他发现刚刚被那小混混打了耳光的学员，在众多学员中骂老人的声音是最大的。本来陈羽生看到他被打，有些怜悯他的。看到他欺善怕恶的样子。对他真是讨厌。陈羽生发现整个车厢就自己和王平，还有那个小混混没有去骂老人的。剩下的都是恶言恶语对着老人。看来混子们也不全部是没良心的啊！陈羽生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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