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掌柜透露，孟智渊行事极为小心，他连续监听多月，仅仅捕捉到那一次自言自语，
其余的，包括孟智渊杀害他侄儿的线索，皆毫无进展。
黎掌柜叹息道：“哎，当时，我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调查线索上，店铺时常关门，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
“虽然心有不甘，但孟智渊狡猾异常，继续查下去也难以找到确凿证据。”
“几个月下来，我最初的热血和愤怒已消磨不少，加之我已不再年轻，实在是折腾不动呐。”
穆翊接过话茬：“所以，你放弃了调查，只一心经营店铺，十年来，也从未透露过你的发现？”
黎掌柜无奈地点点头：“没错，孟智渊名声在外，就算我把监听到的那点东西公之于众，也不会有人相信。”
“反而，还会被孟智渊告一个窃听之罪，得不偿失。”
说完，他看向眼前的两人，轻声道：“现在我把这些都告诉你们，也不指望你们能信。”
“当然，你们若是相信，无论是保密还是传播都随你们，只是千万别把我牵扯进来就好。”
“我岁数不小了，已经没几个年头好活，只图个寿终正寝。”
穆翊听了这话，提唇勾起一抹笑，直言不讳地指出黎掌柜的心思：“放心，我们可没兴趣给你当枪使。”
黎掌柜尴尬笑笑，连忙转移话题：“你不是说，谈生意之前要彼此知根知底吗？现在我的底细都交代了，轮到你了吧？”
穆翊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一脸坦然：“你想问什么？”
黎掌柜清了清略显干涩的喉咙，问道：“短短不足一月的时间，你怎么就转变了身份，还获得了这么多的宝贝？”
语毕，他指了指正在伸展枝条、悠闲享用着蒲公英热茶的人面桩，又指向漂浮在人面桩上方、似乎也想品尝一口的小花球。
黎掌柜心中暗自思量，上次见到这位年轻人时，对方还穿着晶城的免费套装，带着普通人专属的银白手环，穷得叮当响。
交易时，他瞥了一眼对方的余额，只有区区10J，简直不忍直视。
而现在，虽不知这位年轻人的资金余额已经涨到了多少，但光看他此刻这一身行头，就知道他必定是通过某种途径发了大财。
从头到脚，都是由晶城最顶尖的裁缝红织娘精心裁剪的私人定制，那价值，着实不菲。
此外，黎掌柜在之前匆匆一瞥间，还注意到这人腰间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储物袋。
那些储物袋分别用于储存寻常物品、活物以及腐蚀性物质等，种类繁多。
他凭借商人敏锐的直觉判断，内里必然装有不少好东西和高级碎晶。
黎掌柜心中思绪纷飞，越想越觉得，尽管面前这人可能在精神方面存在某些瑕疵，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毕竟，他就没见过有谁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经历如此巨大的转变。
如果能和面前这人建立生意往来，那好东西自然是少不了的。
正当黎掌柜暗自盘算时，坐在对面的穆翊慢悠悠地开口回答了他的问题。
“身份转变还能是因为什么，异变研究所里走了一遭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