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老大，那你说这次忠义和打过来，是齐凌云的意思还是王宝的意思？”韩琛想了下问。
社团上层的人几乎都知道，忠义和的发展几乎离不开齐凌云。
可以说忠义和的势力，是随着齐凌云探长一步步提升而不断膨胀和扩张的。
“我……我不知道，但有可能是齐凌云的意思。”神仙发皱眉道。
“要是齐凌云的意思，水房就危险了，谁不知道齐爷心狠手辣，真要是他的命令，水房一定会被灭，别忘了，葵青属于新界也是他的地盘。”韩琛分析道。
“坤哥，唇亡齿寒，要是香江水房真被平了，下一个可能就是倪家啊，一笔写不出两个三合啊。”神仙发转头看向了倪坤。
水房如今处于半分裂状态，分香江水房和澳门水房。
为了拉倪家，神仙发只能搬出三合的名号。
倪坤摸了摸下巴，沉默了几秒讲道：
“唇亡齿寒很对，不过就我们一个，很难对付忠义和，得拉拢隔壁的和联胜，三家一起先找王宝谈。”
倪家与王宝的仇怨也不小，当年倪家占据着赚钱宝地油麻地，就是被王宝给打出去的。
听到倪坤的话，神仙发忙不迭点头。
“没错，那我就联系和联胜邓肥，一旦葵青没了，他们的地盘也是危在旦夕。”
………
圣玛利亚医院！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张海生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雷仲贤走在医院的小路上。
警廉冲突还没过去多久，廉政公署只有二十几个外出的人受伤比较轻，其他人则都在医院养伤。
张海生就是外出抓人，被打比较轻的人之一。
“这次出院，你有什么打算？”张海生随口问道。
这一次，香江总督麦理浩妥协，颁布局部特赦令，让整个廉政公署的士气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合着他们尽心尽力抓人，你随口一个特赦令就不查了。
所有廉政公署成员，都感到心寒不已。
这里面受打击最大的是雷仲贤，他把反贪当成了自己的一切，而现在这一切被摧毁了。
“能有什么打算，医生说我好了也是个残废，走路是跛的，廉政公署是待不了了，我可能去学校教书。”雷仲贤一脸灰白的苦笑着说。
廉政公署行动处处长，是不能用了一个瘸子的。
所以，他一定会被调到后勤。
干后勤不是雷仲贤想要的，还不如当个老师，为香江培养人才。
“也好，以你的性格，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在张海生看来，如果不是雷仲贤有个好爸爸，恐怕早就像是严国梁和火麒麟一样，坟头草都很高了。
“海生，当初我们一组发生车祸，你主动要求去法院申请搜查令和拘捕令，是巧合吗？”雷仲贤坐在轮椅上，突然问出了一个隐藏在心底很久的疑问。
当初廉政公署行动处一组发生车祸，只有张海生逃过了一劫。
闻言，张海生沉默了两秒，笑着说：
“当然是巧合，你不会是连我也怀疑吧！”
“没有，就是心里有这个疑惑而已，你知道干我们这行，难免有些多疑。”雷仲贤摇摇头道。
这个疑问其实是从这次住院后突然出现的，以前他没有这个怀疑，只是认为是巧合。
不过，他就算怀疑也没用了，他就是个废人了。
接下来，张海生默默推着轮椅，在医院绕了一大圈，然后返回病房。
………
1975年1月10日。
葵青的社团战斗，打了三天，水房节节败退。
而这天，赤柱监狱发生了两起命案。
赤柱老大大咪和高喇叭，被人用牙刷刺死在了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