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从乔一凡口中听到这些话。
乔一凡自顾开口说道，神情略显怅然。
“说起旧都...我还记得那天的事情，那本是值得高兴的一天，因为父亲在旧都买了房，我们从外环带着行李搬了过去。”
“本以为可以在旧都生活下去，然而也就是在那一天，零号空洞却吞噬了一切。”
乔一凡苦笑，深吸了一口气。
“那场灾难带走了我的朋友，我的家人，以及我活下去的希望...”
“我被空洞卷入了空洞，身体发生了异变，本以为自己会死，最终却离谱的活了下来。”
说着，他看向哲。
“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去了帆布巷，加入了赤牙帮，而后跑回了外环，最近才来到的新艾利都。”
“而在这期间，我一直在做一件事情，即调查零号空洞爆发的原因。”
“虽然官方已经给出了结论，说是赫利俄斯机关的研究导致的事故。但事实并非如此。”
此时，莱卡恩开口打断，问了一句，“可以说说您的意见吗？”
乔一凡点头，早就编好了理由。
“因为旧都陷落之时，我在零号空洞里遇到过一个隶属赫利俄斯机关的研究员。”
“他告诉我零号空洞的爆发和牲鬼有关，还叮嘱我一定要把相关资料带出空洞。”
“那种情况下，在我看来他没必要，也不会说谎。”
“可惜，他也只来得及告诉我这些，便在以太侵蚀下变成了怪物。至于那个装有资料的数据盘，已经在我逃离零号的空洞的路途中遗失了。”
乔一凡叹了口气，似有些无奈。
而莱卡恩眸中则出现了些许疑惑，“阁下是说，您曾被卷入了零号空洞，却奇迹般走了出来？”
乔一凡点头，“没错，那时候我虽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但我想，我大概花费了半月的时间才从里面逃了出来。”
说着，乔一凡从兜里掏出了一件物件，这是他回来的路上，顺带从141零售店购买的以太适应自测卡。
“您或许不相信我的说辞，毕竟不论是谁，在零号空洞里待上半个月都会被侵蚀成怪物。”
“但我也说了，我在零号空洞爆发的时候，身体产生了异变。这导致我异于常人，以太的侵蚀对我没有任何的影响。”
言语间，乔一凡完成了自测，而那张自测卡上的颜色也从立即产生了变化，变为闪着微光的白色。
哲知道乔一凡的特殊之处，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莱卡恩则是错愕良久，才逐渐打消了心底的疑虑。
“莱卡恩先生。”
乔一凡开口询问，“想必你们来到六分街，是因为某人给你们传递的信息对吧。”
莱卡恩没有回话，就听乔一凡说道，“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探查我的立场，让你们试探出我调查牲鬼的目的。”
“想必这也是你现在想知道的问题。”
乔一凡正色开口，神情变得无比严肃，眸中更是多出了一抹狠色。
“所以，我现在明确告知。我调查牲鬼的目的，是为了揪出导致旧都陷落的罪魁祸首，并将他们绳之以法。”
“只有这样，我才能给我死去的朋友，以及家人做一个交代！”
闻言，莱卡恩陷入了沉默，哲则浑身颤抖，紧咬着牙关。
乔一凡要做的这些事情，何尝不是哲想要去做的事情。
他和妹妹之所以成为绳匠，一大目的不就是为了调查旧都陷落的真正原因，还自家隶属赫利俄斯机关的老师一个清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