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开始就散布流言，吹捧杜克的名声？”
经过周防的解释，莱利皇子终于收起所有怒气，转而用敬佩且好奇的目光望向了对面的“斯彭德院长”。
周防摇了摇头，微笑着回道：“如果一个人本来就拥有着好名声，那么就算突然做了好事，其他人也会习以为常，压根不放在心上。
相反，如果一个人在众人心中，原本的印象不好，突然做出了一件好事，则会给其他人带来更大的震撼。”
说着，周防深深地看了眼莱利皇子。
“而且，出于补偿的心理，众人会下意识地将这个人做的好事成倍夸大，远超直接宣传的效果。”
“原来是这样！”
莱利皇子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
话甫落，莱利皇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坚定之色，在车厢内站起身，朝周防深深地鞠了一躬。
周防装作吓了一跳，急忙站了起来，扶住莱利皇子的手臂，语气诧异地问道：“无缘无故，殿下为什么突然向老夫行礼？”
莱利皇子保持着鞠躬的姿势，抬头望向周防，露出了诚恳的神色。
“我有一事相求，还请斯彭德院长能够答应！”
周防直视着莱利皇子的双眼，问道：“什么事情？”
莱利皇子语气认真地回道：“我想请斯彭德院长成为我的老师，助我夺得皇储之位！”
“......”
周防闻言，缓缓松开莱利皇子的手臂，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陷入了沉默。
莱利皇子见状，脸上不禁浮现出了焦急之色，反手拉住周防的衣袖，语气紧张地问道：“斯彭德院长不愿意帮我？”
周防也不挣扎，任由莱利皇子抓着自己的袖口，语气平静地回道：“老夫不是不愿意帮助殿下，但是皇储之事，唯有皇帝才能决断。
老夫不过是皇家书院，文法学院的院长罢了，又怎么能帮得上殿下呢？”
莱利皇子见周防没有直接拒绝自己，顿时松了口气，忙不迭地回道：“斯彭德院长实在是太过谦虚了！
您现在虽然还只是文法学院的院长，但我可以肯定，以您的才学完全能够成为帝国的大学士。
甚至，就算是内阁的几位大臣，也无法跟您媲美。
只要有您相助，我一定可以登上皇储之位！”
“殿下过奖了。”
周防语气谦虚地回了一句，然后故意装出思索的模样，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周防才重新抬起头，望向一脸忐忑的莱利皇子，朝对方露出了一丝微笑。
“既然殿下如此看重老夫，那么老夫就不自量力，帮殿下一点小忙好了。”
“哈哈！太好了！”
莱利皇子瞬间大喜过望，满脸堆笑地松开周防的衣袖，再次鞠了一躬。
“弟子见过老师！”
周防见状，摆了摆手，说道：“老夫不过是答应帮忙而已，并没有要收殿下为弟子的打算。
‘老师’这个称呼，还请殿下收回去吧！”
“这......”
莱利皇子见周防不愿意收自己为弟子，脸上顿时闪过了一丝犹豫之色。
周防微笑着问道：“怎么？殿下难道担心，没有了师徒关系，老夫就不会帮你谋划皇储之位了吗？”
“哈！自然不是！”
莱利皇子轻笑了一声，缓缓直起身，语气诚恳地否认道。
“我怎么会不相信院长呢？”
说完，莱利皇子又重新坐回周防对面，露出了虚心求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