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程烟从被子里艰难伸出一只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把闹钟关掉。
因为担心穆宁锐醒来失望，她今天定的闹钟比平时早了三十分钟。
去到卫生间，她看着微红的眼睛，懊恼的打了一下脑袋。
昨天应该热敷一下的。
她俯身捧起一滩清水打在脸上。
冰冷的清水总算让她精神起来。
她看着镜子里除了眼睛有些红，没有其他变化，默默开始刷牙。
换洗好她穿着一条鹅黄连衣裙，轻轻推开推开了穆宁锐的房间。
穆宁锐还在睡，直到被程烟揉着小脸唤醒。
“麻麻~”
刚睡醒的他带着浓浓的鼻音，喊起人来甜的让程烟内心软成一片。
“哎，小懒猪该起床了。”
“妈妈，我不是小懒猪，你看我多快~”
他听到这话不乐意的眨眨眼，快速的拿过一旁的衣服换掉睡衣睡裤。
“是是，锐锐不是小懒猪，锐锐是可爱的小白兔。”
她看着穿着白卫衣牛仔裤的穆宁锐，很快换了一个。
“妈妈，锐锐要当大老虎！大老虎威风！”
穆宁锐说着跳下床，去卫生间准备洗脸。
“好好，锐锐想当什么都可以。”
她看着只差拍胸脯的穆宁锐没反驳。
洗漱好两人一同下楼。
穆宁锐走到楼梯口，看见坐在沙发前敲电脑的穆斯琦，本就明亮的变得更加明亮，亮闪闪的仿佛盛有璀璨星河。
这段时间程烟天天注意穆宁锐的饮食，原本瘦小的身体也长了不少肉。
之前穆宁锐的白有些惨白气色不是很好，但现在的白是从皮肤里透出的健康白。
他现在养得白白胖胖，加上衣服穿得也合适，和穆斯琦站在一起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
哪怕穆宁锐很高兴看见穆斯琦，但这么多年没这么相处下，他做不到像扑程烟那样扑向穆斯琦。
他只是脚步飞快地走到穆斯琦身边。
“爸爸。”
穆斯琦一早就注意到激动的穆宁锐，看着他眼中止不住的开心，以及和他小时候如出一辙的面容，不知道为何内心有些感触。
若干年后他才明白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父爱感，哪怕不怎么接触，在意识到那是他儿子后，心理上的变化哪怕在浅也在变化。
“嗯。”
他应着手指没有停下，仍然在敲着键盘。
穆宁锐好奇地看着电脑上打出的文字，就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打扰。
程烟还站在楼梯上，等对上穆斯琦的那双深眸，她才若无其事垂眸下楼。
看见穆斯琦出现在楼下有些惊讶，同时还有些不自在。
她不知道穆斯琦是昨晚回来的，还是今天早上。
以及他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回来的？
但不管如何，她心底是开心的。
穆宁锐缺少的不仅仅是母爱，父爱他同样缺少。
她看着眼前岁月静好的画面，看着两人相似的五官，忍不住游神的想，要是都穿一样的衣服，发型也一样，怕真成一大一小版。
“妈妈！”
穆宁锐听到脚步扭头朝程烟这边跑。
刚刚是程烟拍了拍他后背示意他先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