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离之中，随着九尾天狐一声轻哼，一切都已经晚了。
张天霸时而如上云霄，时而如坠谷底，山河奔涌，河谷奔腾不息。
纵使心怀凌云志，堕于温柔枯骨乡。
此夜，张天霸元阳大泄，直到冷静下来，他拼命运转固元法，也总算是保住了生机不损，他总算明白当年娘为什么要让自己远离女子了。
身入红尘之道，在道成之前，本该是片叶不沾身，如今却已破先例。
次日一早，狐族侍女走入宽敞寝宫之中，九尾天狐正睡在张天霸身侧。
“陛下，该起了。”狐族女侍女小心翼翼说道。
“没见孤正在休息吗？退出去！”九尾天狐冷声道。
狐族侍女只能迅速退出寝宫。
张天霸缓缓睁开眼，倒不是他恰巧醒来，而是清醒之后，他便再未睡，疲惫感和心中的那股不甘相互对抗。
“孤的王，你醒了。”
“我根本没睡，你知道的！”张天霸面色冷到了极致。
常说笑，如果有这种痛苦，务必让我来承受，但真到他自己的时候，心中却并无畅快之意，反倒是积累了憋屈压抑之感。
是狐族女帝不够漂亮吗？不是，九尾天狐媚骨天成。
如此冷静下来一思考，那就只有一句放浪形骸之外，他曾想过自己的第一次，可能会是难过南宫，也可能是司徒，甚至是秦君婉，可唯独没想过这样一个突兀的结果。
“你嘴上挺倔的，身体倒是蛮诚实的，不过孤也是第一次，你别一副吃了亏的样子。”九尾天狐用洁白的尾巴挑衅着张天霸。
“你叫什么名字？”张天霸低沉问道。
“孤名为紫帝，涂山紫氏，单名一个帝字。”
“紫帝，我恨你！”张天霸平静说道。
“恨就恨，我妖族的感情就是这般，喜欢那便直接占有，爱就爱的轰轰烈烈，不像你人族那般扭扭捏捏。你们人族不是有句话叫日久生情吗？”九尾天狐悄然笑道，脸上妩媚更多一分。
“哈哈哈，日久生情？那你就不知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张天霸双手撑在双膝上，气得发抖，眼中满是恨意。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话孤没听过。”九尾天狐顿了顿，缓缓站起身说道：“不过，若是孤有了你的子嗣，你还恨得起来吗？”
“我永远恨你！”张天霸几乎咬牙切齿道，可也也无能为力。
若未曾经历那么多，张天霸或许会直接躺平吃软饭，但此时的他，已经远非昔日所能比拟。
九尾天狐饶有兴致的看向他，“不，你不会，因为我只需要看你一眼，我就能把你看得很透彻，你对血脉的重视会比任何人都强烈。”
见张天霸不说话，九尾天狐旋即，解开了张天霸的束缚，“在孤看来，你我不过是相遇的时间是不对，以及我太心急。”
“滚啊！让我冷静一下好吧！”心中有千言万语，最后张天霸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
“别生气，修为的话，孤有的是办法帮你恢复，好好休息，孤晚点再来看你。”九尾天狐着衣离去。
张天霸扶着床，缓缓站起，想要尽快逃离这个地方，可却感到双腿发软，再一次坐回了床上。
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遇到这么玄幻的情况，妖族的脑回路就这般离谱吗？
以自己的身体状况，根本就逃不出这个地方，在以对方的实力来看，哪怕自己全盛都没有逃跑的机会。
心中的那一股不甘，比起憋屈，更像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