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局，至于那条鲛人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萧玄正对着桑九，脸上露出了鲜少的笑容，似乎是在嘲讽，又像是在惋惜。
这句话的内容含量很大，桑九不由得对上萧玄的目光，质问道，“什么意思？”
萧玄轻哼了一声，淡淡的看着桑九，“他的死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替你去死，本来还要多费些功夫，不过好在有他，倒是省了我不少的麻烦。”
“凤凰涅盘，这种在玄灵大陆早就失传了，天道不会允许存在这种东西。”
“所以，就算你真的重获新生，天道也不会放过你，他替你去死，迷惑了天道，自然也算是死得其所。”
萧玄冰冷的声音传入桑九的耳畔，她有些不敢相信，替她去死？
所以，以往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只觉得浑身僵硬，几乎快要站不稳，瞳孔张大，手微微颤抖，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是她太天真了，以为仅仅凭借一滴凤凰真血便可以涅盘重生，是她太傻了，就连当时御汐的异样，她都没有察觉出来。
也是，短短一年的时间，她重获新生，修为暴涨，恐怕这里面算是萧玄的手笔吧？
对上似笑非笑的笑容，桑九眼中满是愤怒，一双通红的眼眶倔强的看着萧玄，“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杀了我，又选择救我。”
为什么？桑九宁愿当时就这样死去，也好过这样不明不白的活着。
御涅盘重生就是萧玄设下的局，为了复活她，而御汐的死，是为了欺骗天道，代替她真正的死去。
萧玄朝着桑九的身边走了过来，勾了勾嘴角，随后伸手抚上那双通红的眼眶，低头看向桑九，温声说道，“好徒儿，好歹是师徒，为师怎么可能白白要了你的性命呢？”
“既然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何乐而不为，你说对吗？”
一旁的小黑见状怒了，刚准备推开萧玄，却发现浑身动弹不得，就连话也说不出口，只得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
此时的桑九根本没有意识到二人此时的位置靠得如此近，脑海里满是御汐死亡带来的震惊。
半晌，她用力拨开了脸上那双冰冷的手指，冷冷的看着萧玄，眼底充满了厌恶，“我真的看不懂你到底想干什么？”
“杀了我一了百了，何必多此一举呢？怎么，是我还有什么用处吗？”
萧玄听到这话，忽地笑了，“千百年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趣的人陪我解闷，死了多可惜，你说是吧？”
说罢，他似是有些疑惑的看着桑九，瞳孔里划过一丝不解，“为什么不开心呢，你的愿望不一直都是变强吗？”
冰冷的话音犹如毒蛇吐信子一般在桑九耳中响起，她只觉得浑身冰冷，脸上的表情十分僵硬。
然而萧玄的话还没停，轻嗤了一声，“如今的情况，不是遂你的愿吗？你还有什么不满？”
“本尊对你不好吗，那个鲛人有什么值得你挂念的，况且，他的死可没人逼迫他，为什么要难过，你应该开心才对。”
桑九闻言，抬头看向那双冰冷的目光，心底一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张了张嘴，“我宁愿当时就这样死去。”
御汐的死是因为萧玄吗？或许有点关系，但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