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达到我的目的，我便入仕做官，很快便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
“以防有天资妖孽之人自创功法，进入炼气化神之境。我将完整功法分为《引气诀》，《引神诀》。”
“第一次庙堂传法，我撒下种子。”
“待有人进入引气入体之境，我便进行第二次庙堂传法，传下《引神诀》。”
“谁有了稳固的神识，我便抓谁入药，炼神识丹…”
沐言面色难看，他也杀过人，当时觉得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但一想到拿活人炼丹，凄厉的惨叫声仿佛在耳边响起。
他大声质问柳化智，“如此行径突破了又有何用？你可曾想过，每一个被你杀害之人有没有妻儿要养，有没有父母要赡？修行，修仙，就是要修的毫无人性？”
柳化智面无表情，“修的不过是自己罢了。”
“他们的妻儿我养，他们的父母我赡。他们不会消失，我会带着他们同登仙界。”
“那你可曾问过他们愿不愿意？”沐言气不平。
“蝼蚁草木可救你命，你踩死蚂蚁，熬煮草木的时候可曾问过蝼蚁草木愿不愿意。”柳化智道心稳固，不为所动，反驳道。
道长继续说道：“何况我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他开疆扩土之时何曾问过百姓愿不愿意，手上还不是沾满了鲜血？”
“要想成就大事，何必拘于小节。”
沐言无言以对，柳化智有自己的信念，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可以动摇的。
世间道理千千万万，错综复杂像一幅繁奥的星图，每个人亮起的那根不一样，理念不同，讲再多也讲不到一起。
“你这是要来抓我入药了？”沐言抬起头，看着柳化智。
“是。”柳化智同样平静的看着沐言，直言不讳，脸上丝毫看不出感情。
“我之前一直在门口，没有动手。是因为想到了你娘，心不静。”
沐言纳闷道：“我娘？”
“对，我承认对你娘有过私情，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聪慧、活泼、灵性十足，是这么多年以来我唯一动心的女子…”
“我甚至想过放弃自己的计划，真心实意传承于她，她天资之高说不定可以突破桎梏。”
“可偏偏天意弄人，我收手之际却被她发现了我的秘密。”
“我没想到，她竟突破到了完整的引气入体中期，再加上我一时心软，让她逃了出去。”
说到娘亲，沐言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不管从亲人口中，师叔师伯口中，甚至仇人口中对自己的娘亲都是赞不绝口，完美无瑕。
但，最后却是郁郁而终。
“够了。”沐言眼白布满血丝，盯着柳化智吼道。
随着沐言一声怒吼，柳化智感觉周身灵气瞬间浓郁异常，隐约之间身体竟然有被灵气挤压的感觉。
“嗯？”柳化智眉头一皱，身体轻轻一颤，周围空间“咔嚓”一声轻响。随即身体恢复轻灵。
“有点意思，被我封了识海还有如此手段。”柳化智眼神一亮，“是你身体里那件东西的力量吧？放心，它醒不了。”
说完，不见柳化智有何动作，在煤油灯昏暗的灯光中，一根枯黄的绳索极速刺向沐言。
幸好沐言如今感知敏锐，半空中凭空出现一只灵气巨手将绳索攥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