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
醒来后的纪明轩看着坐在自己床位前的司浅，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司老师!”
“放。”
想到自己的宠物，纪明轩就恨的牙痒痒:“你很缺钱吗？”
这是什么话？
她肯定缺钱啊！
司浅:“你懂什么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纪明轩捶床:“你踏马这叫兽走留皮雁过拔毛!”
“……”
见司浅久久不言，纪明轩试图去抓司浅的手，被司浅直接避开。
纪明轩脸色僵硬一瞬，少年如同被主人抛弃的失落小狗，黯然垂眸。
“司老师，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喜欢把我做成标本还差不多。
司浅心里暗暗腹诽。
“司老师，你缺男人吗？”
“我不缺，你缺的话我可以分你一个。”
“……”
纪明轩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干脆重新换了个说法，少年顶着一张纯真无害的脸，仰头星星眼望着司浅——
“司老师，我可以当小三的。”
司浅:“这恐怕不行，小三已经有人了。”
纪明轩:“司老师，我不介意当小四。”
司浅:“不行，小四也有人了。”
纪明轩:“其实当小五也可以。”
司浅:“呃……小五也有了。”
纪明轩咬牙坚持:“小六也行!”
司浅支支吾吾，半晌给不了他一个准确答复。
纪明轩当场破防:“TMD小六也轮不到我？”
“……”
嗐!
包揽的替身业务有点多，她也有点记不清自己到底兼职了多少个霸总白月光角色了。
少年恨恨开口，话语里是止不住的阴阳怪气:
“这孔乙己的长衫算是被你给脱下来了。”
司浅不置可否，对于赚钱她可是认真的。
“司老师，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少年攥着手里的床单，细碎的头发遮挡住了眼中的阴翳偏执，他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司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
喜欢他？
“哇靠!”
司浅语气特别夸张:“你自己什么德行，心里真是一点逼数都没有啊！”
纪明轩好奇:“我什么德行？”
司浅:“爱的时候衣服一件一件脱，不爱的时候刀子一刀一刀戳。爱的时候整天在一块，不爱的时候冰箱这一块那一块。”
就那满屋子动物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只是嘴上说说想死而已，不是真的想找死。
“你就这么看我？”
纪明轩没想到自己在司浅心目中的形象是这样的:“司老师，我们在一起长相厮守，一起聊着诗和远方不好吗？”
婉拒了哈。
“爱的时候诗和远方，不爱的时候尸和警方，爱的时候长相厮守，不爱的时候藏箱尸首。”
“真的爱不了一点。”
说着，司浅感受到了一股阴风。
结结实实冻的她打了个冷颤，她搓着自己的两条胳膊走过去把窗户给关上，这才发现散发冷气的源头是坐在床上的纪明轩。
“司老师，我知道你在圈内给很多人当替身。”
原本还泰然自若的司浅脸色一变:“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