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媒介。”
石聃面色苍白，手指放进嘴里轻吮止血。
听方炆说，恶灵符纸的媒介并不一定非得是某个具体的东西，不过要想召唤恶鬼，就必须使用恶鬼喜欢的东西。
就目前石耽的实力，召唤强大的鬼怪反而驾驭不住，所以尽量避开那些过于血腥恐怖的东西，比如人皮、器官等。
“沾血的衣服就可以了。”
这是方炆当初交代他的原话。
看着门外即将结束战斗的女鬼，石耽连忙脱下自己的上衣，放在画好的法阵中央。
可正当他准备给自己放血时，刚刚划破手指的小刀却不见了。
”你在找这个？”
不远处，女鬼的声音传来，手里捏着一把沾血的小刀。
她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上面的血迹。
“我现在可不想你死那么早，竟然敢刺伤我，看我一会儿怎么折磨你。桀桀桀”
一阵恶寒传遍石耽全身。
好家伙，原来这女鬼以为我要用这把刀自杀？
女鬼与发簪红线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现在用牙把自己咬出血已经晚了。
他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
但很快，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一抹亮光闪过瞳孔。
“差点忘了这招，妈的。”
他说完，直接一把脱下自己的裤子，然后是内裤。
最后，在女鬼诧异的目光下，双臂下压，对准枪口，展开狙击姿态，直接火力全开。
三秒后，一堆自来水状的白色不明物体喷出，带着刺鼻的腥臊味，溅射到法阵里的衣服上。
“俗话说，一滴精，十滴血。不知道这些够不够，反正看着还挺多的。”
他提上裤子，目光直视面前恐怖的女鬼，脸上毫无惧色。
地上的法阵突然亮起，一口绝曦的深井显现，恐怖的鬼气从中渗出，纯粹的邪恶气息如同风暴一般席卷而来，周围空气温度骤降。
仿佛地狱在人间的投影。
紧接着，一双青灰色的小手出现，接着是头颅、身子。
死鱼眼状的眸子，肚脐眼上还拖着一条渗着血的脐带，嘴角裂到耳根，露出里面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尖锐獠牙，看着石耽，露出一个恐怖至极的微笑。
鬼娃娃！
石耽差点没有当场吓晕过去，好在一旁的女鬼率先出手，刀锋般的利爪抓向此时正背对着她的鬼娃娃。
“小心。”石耽忍不住大吼一声。
听到吼声，鬼娃娃双脚伸开，跳跃出去，躲避这一击。
同时露出獠牙，张开血盆大口，借着墙壁的反弹，炮弹般朝着女鬼激射咬去。
女鬼连忙伸手阻挡。
电光火石间，尖牙与利爪相撞，两道身影分开时，胜负便已见分晓。
鬼娃娃嘴部捻动，大口咀嚼着什么，吐出几根断裂的指骨。
女鬼则是满脸惊恐地捂住自己光秃秃的手掌，黑洞洞的眼眶里满是惊惧之色。
她提起裙子，双脚浮起，准备逃跑。
可她刚逃到门口，便被飞檐走壁般迅捷的鬼娃娃追上，扑倒。
在石耽惊恐的注视下，一阵阵血肉撕扯咀嚼的恐怖声传遍耳膜。
“它......它待会不会还攻击我吧？”
看着此刻趴在女鬼尸体上恶狼般吞食的鬼娃娃，石耽满脸担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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