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唯一的契机。
待到她回归主神之位，他就会成为猫九的陪衬。
他心有不甘。
“人鱼，你把我视作何物？”萧宜猛地挥开他的手，冷声质问。
一声“人鱼”，吓得人鱼面色骤变。他死死地盯着萧宜，质问：“你都想起来了？”
萧宜却面不改色地撒着谎：“你的尾巴尚未褪去。”
人鱼回头，他的尾巴在光芒的映照下轻轻摆动，美轮美奂。在他们人鱼族中，他也算是出类拔萃的。
有不少倾慕他的神仙、妖族，还有人鱼。
唯有主神，对他视若无睹。
她的眼中唯有猫九，将他宠溺得不知天高地厚。
他曾无数次幻想，若是被她宠溺的人是自己该有多好？只可惜主神心如磐石，忠贞不渝，满心满眼只有猫九。
那种至死不渝的深情，令猫九成为三界都艳羡不已的存在。
尾巴轻摆，幻化成双腿，人鱼嘴角轻扬，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没错，我乃人鱼，是人鱼族中最为俊美的存在，姐姐，难道你不喜欢我的容貌吗？”
人鱼拥有着如诗如画的脸庞，如星辰般璀璨的瞳孔，以及如天籁般动听的嗓音。
萧宜身为主神时，面对这等美貌也能泰然自若，那是因为她道行高深。
然而，此刻的她依然不为所动，不知是由于天道的束缚，还是那若隐若现的部分记忆在作祟。
“借用你刚才的话语，我既然与他人有婚约在身，就绝不可能背叛他，你莫要自甘堕落，非要去抢夺他人之物。”萧宜那冷冽如寒星的眼眸，仅仅是睨了他一眼，便转身决然离去。
人鱼顿时怒发冲冠，当下双腿瞬间变回尾巴，紧紧地缠住了萧宜。
她被强行拉到他的面前，人鱼如痴如醉地抚摸着萧宜那娇嫩的脸颊，眼底却闪过一丝狠厉：“主神啊，你昔日高高在上，法力无边，我无法将你占为己有，但如今你已沦为凡人，既然你总是对我视而不见，那我们就生米煮成熟饭，待到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你就不会再对他人念念不忘了。”
暗处的天道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但他曾答应过萧宜，只要她不呼喊，自己便不会现身。
只得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静静地等待着。
然而，他的情绪已然失控，苍穹也随之变得狂躁起来，天空中风起云涌，阴云密布，原本明亮的白日，突然间变得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人鱼察觉到了苍穹的变化，不禁失声笑道：“你看，天道又在嫉妒了，他每次看到你与他人亲昵，就会发狂，他有何资格将你视为他的所有物？”
人鱼制住萧宜的双手，如狂风暴雨般的吻疯狂地落了下来。
萧宜凝视着那漆黑如墨的天空，反问人鱼：“你口口声声说对主神的爱是如此深沉，却在她沦落为凡人、记忆残缺、无力反抗之时，对她强行施暴，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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