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上属对下属的基本关心？”
这句话，呛得他不知如何辩解。
犀利的眼神让他感到局促不安，只得乖巧的坐下，装作无事发生。
刚才这一打岔子，他都忘记自己原本要说什么了，光顾着和她嬉闹，正事都忘了谈。
“对了，我有话……。”
“我知道。”潘多拉抢先一步说话，“但你磨叽半天，一句正经话都没说，不正经的倒是说了一大堆。”
“好，我这就说。”谢南昭端正坐好。
“你先前不是说坏人在得意吗？现在他们估计得意不起来了，刚刚联合国来电话说，如果塔苏士兵继续对维和士兵做出过激行为，可以直接无视和平公约。”
他一连说了一大堆，但潘多拉只轻飘飘回答了一声：“哦。”
“这么淡定的吗？你知不知道他们当时想对你……”
谢南昭转念一想，她不懂塔苏语，自然不知道当时那几个塔苏士兵，正在她背后悄摸商量着龌龊事。
“我知道啊。”
“你知道？”
“嗯，他们当时还想扯我衣服来着，不过他们没得逞。”
她是知道，但她从没放心上。
她更在意死去的娜塔莎和那两个女人。
“可是这对我而言不算是什么好消息啊，我从来不在乎这些，我在乎的是那些亚纳加人民。”
她想让亚纳加人民活下去，并且有尊严的活下去。
谢南昭牵住了她的手，语气也淡了许多。
“这个我没办法做到，我们的国家强大，所以我们才能有恃无恐，但这里的人民想要挺起胸腔，只能靠亚纳加。”
潘多拉靠着椅子，烦闷的抱着胸，眉头似有千斤重。
“难道亚纳加只能受塔苏欺凌吗？身处弱势的国家连尊严都不配有吗？我们的国家都这么厉害了，就不能帮帮亚纳加吗？”
“尊严是靠打出来的，不是靠别人施舍的。”
她不理解，撅着嘴一脸烦忧，连话都不想说。
“亚纳加经历过的一切，我们的国家曾经也经历过，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潘多拉微微动容，抬眸看向他，“那我们是怎么挺过来的？”
“自己靠自己呗。”
谢南昭说这句话的时候，轻松而又坦然，像是举重若轻的羽毛，顺着嘴巴就飘出来了。
但没人能懂这句话有多沉重，需要付出多少代价。
他突然认真起来，“所以啊……塔苏人作的恶，自然得由亚纳加人自己来收。”
恶有天收，天不收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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